陳天戴着眼罩一絲光都不透,加上悍馬的座墊極其舒適,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聽唐雅在耳邊冷冷的喚道:「醒一醒,跟頭豬一樣,整天就知道睡。」
陳天揭開眼罩,看也沒看她不耐煩的樣子,回道:「你管得事可真多。」
話剛一說完,人就本能的退了幾步,經過幾天的接觸,對於唐雅的一言不和便大大出手的習慣,早就瞭若指掌,可惜這一次唐雅動也沒動,冷眼瞧着他。
被她瞧得陳天倒有幾分不爽,把頭一扭向龍君的小樓走去,理也不理唐雅要殺人的眸光。
進屋之後,龍君安坐在屬於他的龍椅之上眼睛微閉,像是在等着他的到來,除了他以外並沒有其他的人在場。
「你來了?」龍君語氣平和,神態安詳,不再有攝人的戾氣,倒像一個寬厚的長者。
陳天微微一笑道:「是的,不知龍君今天感覺好點沒兒?」
「就在你行過針的那一天稍感舒服一些,其他日子還是依然故我。」龍君眼睛微閉,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語調平靜的說道。
陳天早料到會有這般情況,上次行針雖說用盡全身的力氣,但也只不過是暫時將戾氣化解,並沒有從根本上改善,而他也明白以龍君身上的戾氣以及造成的傷害,也根本不是一半會兒可以治癒的。
「龍君千萬別着急,一切都會好的。」陳天善意的忠告道。
唐雅這時也跟了進來,聽到陳天說這句話,立刻給予回擊道:「整天就知道信口開河,也不知道想想辦法。」
陳天對於她的態度,基本就已經做到了視而不見,並沒多作理會,對龍君直言道:「我上次說過,要治癒你的故疾也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用炎黃訣和針灸雙管齊下,才可以成功。」
龍君微閉的雙眼緩緩的睜了開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再說,他堂堂的龍怒首領也不會讓陳天白白替自己幹活。
「如果治癒的話,你打算從我這裏得到什麼?」龍君這會兒倒像個商人,與陳天談起了條件。
「這個不急。」陳天擺了擺手,稍顯為難的說道:「現在就有一個問題,擺在我們的面前,如果不解決的話,我還不能運用此法替你醫治。」
「什麼問題?」唐雅替龍君問道。
「炎黃訣是我神醫門門人不傳之秘,所以,龍君要想學的話,就必須先拜入我的門下,我才能將此秘籍傳授於你,不然就算你殺了我,我也只能儘可能做到本分替你針灸緩解,而不能將炎黃訣傳授與你。」
陳天直言相告,龍君聞之,神色一變,剛剛還溫和的眸光立刻泛起冷光,唐雅見狀臉色頓時大駭,她知道龍君起了殺心。
這個時候如果陳天硬頂上一句,不死也得蛻層皮。
眼見陳天臉色微變想要開口說話,唐雅搶先出聲道:「爺爺,他說話不走大腦,還請……」
話未說完,龍君冷冷地瞥了眼唐雅,濃厚的威壓如滔天巨浪瞬間將唐雅吞噬,唐雅想張口繼續替陳天解釋,但話到了嘴邊想說卻難已出聲,如山般的威壓,壓得她不過氣來。
龍君那龐大的威壓唐雅一力承擔住,饒是這樣,陳天仍然覺得呼吸不暢,可他並沒害怕,如果因為說實話,而因此得罪了龍君,讓他牽怒於自己,那也只能證明龍君是一個氣量狹窄之人,以後,陳天就算被唐雅以死威脅也不會替他診治。
陳天坦然的面對着龍君的攝人的殺氣,倒是一旁唐雅,神色有些不對,先前如鐵板一塊的表情這會兒多了一份不自然的驚慌。
「小子,你很大膽啊!」龍君終於開口說話,他的眼眸里透着寒氣讓人不自覺的發抖。
陳天問心無愧,對於龍君的攝人的寒氣,倒也坦然的說道:「你可以不相信我,我也可以不替你醫治,我們之間誰也不欠誰的,剛才我也只一家之言,聽不聽由你。」
客廳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唐雅退至一旁不再吭聲,在她看來,陳天今天得罪了龍君,肯定是必死無疑,而自己剛才替他求情也顯多餘,既然如此,她也不再多言而是等龍君發話。
龍君沉吟片刻後,再次開口道:「拜師的事情,你容我再考慮考慮,至於其它,你可以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