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和吳文輝得到秘書許可後,推開了高揚的辦公室的門,見高揚頭倚着老闆椅,喝着紅酒悠然自得瞅着陳天問道:「陳大少,找我有什麼事嗎?」
高揚的強作鎮定,陳天根本就是無視,不動聲色的問道:「高揚,你見我沒死會不會很失望?」
「怎麼會?」繼而覺得話有些不對,緊跟着說了一句道:「你死不死關我什麼事?」
「真的與你一點兒關係也沒有?」陳天微笑着反問道,也沒經過高揚同意,擅自坐在高揚對面的辦公桌前。
高揚很不習慣他坐在自己對面,並且犀利的目光直視着自己,高揚覺得這會讓自己很心虛,於是他很不爽的說道:「我好像沒請你坐吧?」
「你也沒請我來,我還不是一樣的來了?」陳天笑着反問道。
「你……」高揚知道動手的話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強壓下各種不爽極不耐煩的說道:「有什麼話儘快說,不然,我就喊保安了。」
「也沒什麼就是想讓你收斂一點兒,別董一關照的事情沒辦好,把自己反倒賠了進去。」陳天淡淡的說了起快要高揚的暴起的話。
高揚陰沉着臉將手上酒杯重重的放了下來,低聲說道:「別太過分,你有證據可能向警察去報警,不要跑到這裏來亂吠。」
陳天對於他的漫罵仍然很平靜,說道:「其實,我只是來看看你,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因為我怕下次就要去牢裏看你了。」
高揚終於憤怒了,抓起酒杯往地上狠狠的一砸,高聲叫道:「保安,保安。」
隨着他一聲近乎於怒吼的喊聲,保安夾雜着看熱鬧的,擠進來一大堆人將辦公室擠得滿滿當當。
吳文輝見到這麼多人,以為在劫難逃臉都嚇白了,可陳天卻跟沒事人一樣,看着如同一隻受了傷而亂吠的狗的高揚,平靜的說道:「不用你趕,我馬上就走,還有從你的臉色來看,你的肝部有問題,千萬不能動怒,怒傷肝。還有也要忌色,不然小命很難保得住。」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高揚那點小心思,被陳天當着趕來的眾人面前都抖了出來,只見高揚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紫,最後直接黑了下來。
陳天促狹的看着他的樣子,剛才那點不愉快倒全都消散的不見,也不再理會高揚轉身對圍觀的人群說道:「麻煩,讓一讓。」
眾人聽話分開兩邊,中間讓出一條道來,眼睜睜的看着陳天帶着吳文輝離去。
高揚眼睜睜看着陳天離開,一句廢話沒有,說到底他還是心虛不敢再去找陳天的麻煩。
陳天和吳文輝很順利的走出高揚所在辦公大廈,剛一踏出大廈大廳的玻璃門,吳文輝有一種逃脫升天的感覺,長吁一口氣說道:「陳董,你剛才真是太厲害了。」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陳天下意識了摸了摸胡老贈予的手珠,心道:「真正厲害的你還沒瞧見呢!」
「陳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吳文輝見他一臉的篤定,試探着問道。
陳天沉吟片刻道:「暫時你還是回去吧,等我了具體想法再告訴你。」
吳文輝笑了笑,知道高揚都不敢惹的主兒,自己最好也不要惹,便也不再追問,說:「那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有事你打我電話。」
「好的。」陳天不動聲色的揮手與他告別。
其實在他的心裏早有思量,但他知道現在並不是說出來的時候,最起碼初到天陽,身邊並沒有可以信任的人,萬一把計劃泄露出去,反而會受制於人。
打車攔了輛出租車告訴了地址,司機也很快將他帶到軍區大院的大門口,陳天撥通了張翰的電話,不消片刻張翰便開着他的那輛極其拉風的悍馬駛了過來。
「陳先生,明天你有空嗎?」陳天剛一坐上車,張翰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問道。
陳天很奇怪的看着他,要說平日裏張翰為人處事都是一條漢子,這會兒功夫怎麼會吞吞吐吐的,問道:「怎麼了?」
「唉,還不是我那個寶貝妹妹,今天吵了一天要我帶她去打獵。」張翰略帶幾分尷尬的說道:「我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家的欣欣,所以,無奈之下我只好答應明天帶她去老林子裏去打獵。」
陳天見他這難堪的模樣不免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