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的家簡單而整潔,並沒有太多奢侈的擺設,牆壁上的難得糊塗也巧到好處的給人予以自嘲警醒之感,張老早看出陳天有話要問自己,便親自給他倒了杯水之後,問道:「小子,有什麼事嗎?看你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事儘管說,看我能不能幫你。.」
陳天想了想,把思路整理了一番之後開口說了出來。
「柯宗志?!」當張老從陳天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後,神色一驚繼而又陷入了沉思。
「怎麼了?」
「柯宗志,這個人已經失蹤很久了。」張老眼眸里黯淡的光芒像是在回憶,低着頭沉思的說道:「他是與你父母一併失蹤的,而且,誰也沒不知道他下落。」
連張老都不知道柯宗志的下落,事情到此算是陷入了僵局,解伯的死,一直如一塊巨石般壓在心頭,讓陳天都快喘不過來。
「解伯的死是個意外,你也別太自責了。」張老見他眼眸里透着淒楚之色,好言安慰道:「柯宗志的事情,我會儘量幫你去查,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你不能曝露身份,不然會很危險,讓我這個老頭子來出面,或許效果會更好一些,畢竟我在京都還算有些人脈。」
大恩不言謝,陳天也只是默默的微笑示意,並沒說太多感激的話。
不知是不是話題太過沉重的原因,張老的房間裏的氣氛逐漸壓抑下來,讓兩人再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緩解,陳天見天色不早,便向張老提出告辭。
張老也是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挽留,起身相送,直到將陳天送出門外。
告別張老,陳天打了車本打算回別墅,但仔細想了想,還是去葉媚兒談談比較好,畢竟,她在經營方面的理念也是相當的獨到。
中醫公會說起來名頭挺響,但真正運作起來卻是問題重重,缺人缺資金,可謂是燙手的山芋,醫術陳天自認獨步天下,可要說經營的話就知之甚少,找葉媚兒談談,說不定會意外的收穫。
便讓出租車司機轉了個彎,來到藍天大廈的樓下,碰巧的是葉媚兒正好開着車從地上停車場出來,見陳天站在大廈樓下,便將車停在他的面前
「陳大少,沒想到下班的功夫來找我,是不是約我這個小秘去吃飯的?」葉媚兒沒好氣的斜了陳天一眼,出言調侃道。
陳天早被她冷嘲熱諷的習以為常,打着哈哈賠了個不是,說到底葉媚兒也並不是真的跟他生氣,只不過生活無聊,拿他消遣消遣,聊以自|慰而已。
葉媚兒當然也少了又用語言調戲了一番,陳天反正就是賠着笑臉也不與她真的生氣,連消帶打的,葉媚兒也就不再生氣,開車載着他到了一家離藍天大廈不遠的私房菜館。
名字叫好客來私房菜館在一家大廈的十五樓,樓層雖高了點,但顧客一點兒也沒見少,裏面裝修精美,再配藍調的音樂,倒有幾分小資,可來此大多都是以情侶為主。
兩人找個了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葉媚兒將外套風衣往身旁一放,拿起菜單細細的翻了起來,陳天頭一次來,也不知道該點些啥,便任葉媚兒做主。
葉媚兒隨意點了菜館的招牌菜,便將菜單將還給服務員,見陳天還在東張西望並不打算把自己真實目的說出來,故意威脅着說道:「你是不是還不打算說?」
「說什麼?」
「你說呢?」葉媚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那一眼風情任是個男人也沒無法抗拒,媚笑道:「你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找我肯定是有事,不然,我就算死了,你也未必會現身。」
話說得幽怨,可見葉媚兒對於陳天心裏還是在責怪他,陳天苦着臉說道:「媚兒姐,我知道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吧!」
「好了,別廢話了,快說!」葉媚兒極不耐煩的催促着,那口氣十足像嫖客催促着新入行的忸怩半天不肯脫衣服的失足婦女。
中醫公會的事情,陳天想讓葉媚兒來打理,又怕她嫌是燙手的山芋不願打理,政府不願撥一分錢,再才開始的時候,事情又相當的煩雜,各項手續雖說有陳秋鴻給大開方便之門但總要去辦,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陳天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話再難說也得說,不然就別把事情辦成,陳天露出討好的笑容,笑容之僵硬,幅度之誇張倒葉媚兒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