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開的飛快,只是短短一百米的距離我就看到阿明被摩的血肉模糊,在叮叮噹噹中吉普車離開這個大院
我分明記得剛才這個凝說生日這天不能殺人,可她轉眼讓人用吉普車把人拖出去,整個大院裏的人全都知道了
「讓帕拉先把他帶到水牢,等明天我再替三哥好好收拾他」凝話鋒一轉惡狠狠的說了句,頓時我的心都涼了
這一對兄妹完全是拿我作為擋箭牌,她這話分明就是給自己找台階下,可我怎麼就碰上了這麼一家子魔鬼
我無比狼狽的坐在地上。看着遠處帕拉帶着人一路小跑過來,這一刻我已經不再抱有幻想,哀莫大於心死
「凝。消消氣你給老爸準備了什麼禮物」二哥開口問了句,還親昵的拍了拍凝的肩膀。
「當然是我不告訴你等一會你和三哥就知道了」
「很好,有這份孝心父親會很高興的,礦山那邊一切可好」三哥一邊說一邊摸了摸腦袋,他的眼神立刻變了
「當然石頭的品相越來越好只是人手不太夠用,三哥再幫我搞一點人過來好不好好不好嘛」
凝拉着光頭的胳膊不停的搖晃撒嬌,儼然沒有了剛才氣勢洶洶的模樣,這個轉變讓人猝不及防
「好好好,小妹發話誰敢不聽呀過幾天我去找老拉談一談。要多少有多少」
「三哥~剛才是我不好,你又嘲笑人家了」
凝不停的撒嬌,聲音讓人都起了雞皮疙瘩,可光頭卻笑的很開心,銳利的眼神中帶着一絲疼愛。
「哈哈哈哈,如果哪天不闖禍,那你就不是我的小妹了呢」
雖然他們說的都是中文,可在我聽起來他們就是一群魔鬼,一群豬狗不如的魔鬼
他們站着聊天我坐在地上,帕拉已經帶人過來,我根本無法感覺自己像是個人,反而更像是一條任人擺弄的狗
「尊敬的首領,請問這個人如何處理」帕拉畢恭畢敬的對着光頭請示,我的命運也即將被決定。
「把他帶到水牢交給小妹處理吧」光頭揮了揮手,帕拉畢恭畢敬的點頭,幾個人拖着我就走。
隱約我還能聽到身後傳來的嬉笑聲和撒嬌聲,這一家子魔鬼多麼其樂融融,可我堅信他們早晚都不得好死
帕拉讓人把我帶到大院的一個角落。這裏有一潭死水,隔着很遠都能聞到樹葉腐爛的氣味。
粗壯的木頭連接在一起,高度基本與地面持平。從遠處看根本不知道這裏有個水牢。
「下去好好待着別出聲,不然我割了你的舌頭」帕拉惡狠狠的威脅一句,我麻木的點了點頭。
轉眼我被人丟下水牢,頭頂立刻被鎖鏈鎖上,齊腰深的水帶着一股冰冷,樹葉腐爛的氣味讓人作嘔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更像是一條狗,可能甚至連一條狗都不如我不知道現在身在哪裏,但我希望能夠有人來救我
沒有人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沒有人知道我有多麼狼狽。更沒有知道我被泡在這個幾平米大的水牢中。
此刻其他人或許在一起聊天,或許在準備吃午飯,可沒人會來問問我的肚子餓不餓。也沒人會來問我是否難受
眼淚忍不住的掉落下來,內心崩潰後我忍不住的流淚,我不想哭可怎麼也忍不住
時間緩緩流逝,冰涼的水帶走了我身上的溫度,我覺得全身難受的厲害,可我卻不敢呼喊更不敢呻吟。
所有的雄心和傲氣都被折磨的乾乾淨淨,心裏只留下痛苦屈辱和不甘心,像是墜入地獄世界中反反覆覆無盡的輪迴
在這個輪迴中我累極了,可我不敢睡因為齊腰深的水牢隨時會把我吞沒
在這場浩劫中我餓極了。可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填飽肚子,更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讓我休息
什麼是生什麼是死不知道什麼是生死,但我此刻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用力抱着水牢的木頭,在冰冷中不停的顫抖不停的祈禱,祈禱曾經的朋友可以得到我的消息,可以找到我的蹤跡
我恨我沒有帶一塊可以定位的手錶,我恨曾經我對所有人的懷疑和不信任,我恨我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
天色逐漸的變暗,我的身上已經徹底麻木。沒有任何痛苦也沒有任何知覺,手指被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