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溪酒量一般,沒多久就醉了,好在這貨不撒酒瘋,時笙打電話讓陳溪的舍友來接人。
等她將陳溪交給他舍友,她才起身往酒吧另一個方向走。
時笙從那些白花花的人群中擠進來。
酒吧的味道不太好聞,剛才坐那麼久,時笙有些胸悶,她一屁股坐到秦歌身邊,拿着桌上的酒喝了一口。
「咳咳……」時笙被嗆了下,「秦教授,你這喝的什麼……」
好托馬難喝。
秦歌拿掉她手裏的被子,語調疏離冷漠,「你怎麼來了。」
「我為什麼不能來?」時笙挑眉。
秦歌看她一眼,繼續倒酒。
和陳溪不同,秦歌喝半天,臉色都沒有任何變化,當然也有可能是光線的問題,時笙沒看清。
一瓶酒見底,秦歌拿着衣服起身,時笙趕緊跟上去。
酒吧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
毛毛細雨,猶如無數銀絲,漫天飄落,在五彩斑斕的霓虹燈中,給城市披上一層輕紗,看什麼都是朦朦朧朧的。
三四月的天,晝夜溫差極大,雨水都帶着一點涼氣。
因為白天出過太陽有點熱,時笙只穿了一件薄單衣,此時出來就感覺到一股涼氣將她從頭到腳的掃個遍。
「我去,什麼鬼天氣,秦教授……」
時笙轉頭,旁邊哪裏還有什麼秦教授。<>
秦教授已經走出去了……
時笙:「……」說好的男人紳士呢?
時笙想了想,還是追上去,秦歌有點不對勁。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街上的店鋪早就關完,時笙想找個地方買傘都不行。
時笙小跑幾步,扯着秦歌的衣袖,「喂,秦教授,你不會打算在雨夜裏漫步吧?」
這一點都不浪漫好不好。
最浪漫的事要在床上做。
咳咳,正經。
秦歌回頭,大概沒想到時笙還跟着他,他頓了下,脫下外套,披到時笙身上,「回學校去,別跟着我。」
時笙翻個白眼,「秦教授,拜託你看看現在什麼時間,你讓我翻牆進去嗎?」
秦歌下意識的看下手錶。
時針已經指到12。
凌晨了。
「回……」我家。
他家根本回不去。
「叭叭叭……」
尖銳的車鳴聲從馬路邊傳來,一輛紅色的跑車停在路邊,車窗搖到一半,裏面坐着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
秦昕。
秦昕像從某個高檔宴會下來的名媛,妝容靚麗,她踩着高跟鞋下車,撐着一把淡藍色的傘,朝着秦歌款款而來。
時笙下意識的抓緊秦歌的手臂。
有妖艷賤貨來和她搶人了。
老子的劍呢!
秦歌感受到旁邊的人傳來的力度,心底竟然有一絲輕鬆。
「秦歌。」秦昕連個眼神都沒給時笙,只是情意綿綿的看着秦歌,「我來接你,跟我回去吧。」
「不可能。」秦歌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強硬。
聽到秦歌的回答,時笙才上前一步,嬌小的身子擋在秦歌前面,「這位美女,秦教授被我包了,你想包他,後面請排隊。」
被包養的秦教授:「……」他什麼時候被包了?
秦昕剛才沒把時笙放在眼裏,秦歌在學校和什麼人有接觸,她早就查得一清二楚。
喬初,一個小老闆家裏的女兒,她一句話就能讓他們破產。
秦歌有多優秀,她最清楚不過,他的優秀註定會吸引許多人,但是這些人都不會是最後站在他身邊的人。
只有她。
秦昕,才配得上他。
秦昕沒有像上次那般失態,端着名媛千金的優雅貴氣,「小姑娘,秦歌的身價你知道是多少嗎?你傾家蕩產也包不起,秦歌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傾家蕩產我也願意。」她怎麼可能會傾家蕩產,「都特麼是人,怎麼就不能肖想,現在都能跨物種戀愛,還不許人和人談戀愛?」
比囂張狂妄,時笙絕對敢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