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孫小美來說,這是相當刺激的一夜,她面對的是每筆十億的交易,不停的切換界面,還要兼顧期貨和貴金屬交易平台兩個市場。
完成了五筆交易,並還了五筆貸款之後,孫小美看着公司賬戶上多出來的兩億,心頭恐懼漸消,剩下的便是亢奮,這幾筆賺的還不多,但後面的十幾筆是前半夜趕上一波金價上漲之前買下的,現在賣出去幾乎每筆都能賺到近億元。
為了保險起見,剛剛賺到的兩億被她追加進了期貨的保證金賬戶內。
……
因為時間的關係,這一輪金價上漲,反應最激烈的是西大陸的諸多金融公司,數萬操盤手和分析師紛紛把精力分出一部分投入到貴金屬行情之中,他們關心的有三點:一是關於某金礦枯竭黃金減產的消息是否屬實,二是黃金的上漲是否會波及整個貴金屬市場,三是與政府的產業調整是否有關。
作為處於半夜的東大陸,除了一些值夜班的操盤手迷迷瞪瞪的關注一下,大多數金融機構都還沒有什麼反應,除了早有準備的馮家基金和富大胖公司。
海城商貿中心的四號大樓內,屬於馮家的一家基金公司內,馮良厚不安的坐在沙發上,瞪着眼睛看着手機里的信息,滿臉不敢置信:「怎麼可能!傻胖子怎麼增加這麼多保證金?」
一個和馮良厚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中年人聞言回了下頭,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麼,他正站在四名操盤手背後,此時眾多信息匯集,他也沒心情去管這個侄子的破事兒,但想到馮良厚手裏也握着一部分資金,便提醒道:「快收網了,見好就收吧,別為了一點意氣之爭誤了大事。」
馮良厚咬牙點了下頭:「我聽三叔的。」
馮良厚的三叔馮旭剛雖然也長了一張大長臉,卻沒有馮良厚賤兮兮的模樣,反而散發着一股沉穩的威嚴,聽到侄子的話,點點頭便不再理會,轉過頭全神貫注於兩個大屏幕上匯集而來的情報上。
馮家的致遠基金公司上下近百人全部在崗,近半的職員都在不停的收集情報並匯總分析,經過公司的高級分析師篩選,一些情報和建議就這樣被顯示在了馮旭剛的面前。
一名西裝革履的分析師推門而入,沒理會被嚇了一跳的馮良厚,直奔馮旭剛身後:「馮總,消息已經在西大陸的各大金融網站放出,現在不只是金融機構,一些個人投資者也應該知道了,還要繼續麼?」
「等一會兒看看市場反應再說,這幾天的金融市場很敏感,千萬不能弄巧成拙。」
馮旭剛的話音剛落,一名操盤手把椅子轉了半圈,沒起身就直接道:「馮總,有人開始拋黃金了,是貴金屬平台的大單。」
馮旭剛臉色一變:「有多少?」
「十三筆十億的單子,哦,又增加一筆!」操盤手轉回身去,切換到交易切面,又轉過頭看向馮旭剛,其他三名操盤手也回過頭來。
他們的原計劃就是做多金價,然後利用各種途徑把黃金期貨價推高百分之十五,並在價格漲到百分之十三的時候開始逐步撤離。
現在已經漲了原價位的百分之十二,雖然距離預計點位還差一些,不過既然出現了這種大單拋售,就不能指望金價還會達到預期目標了,他們都等着平倉撤離的命令。
馮旭剛皺了下眉,用力一點頭。
現貨市場和期貨市場之間雖然有所關聯,但價格的波動在互相影響的時候還是會有所延遲,所以在黃金期貨市場上,致遠基金仍然算是在第一時間撤資。四個操盤手一邊低聲交流一邊手上不停的操作,他們必須在儘量短的時間內平倉,但又必須避免在他們撤離前價格就跳水。
此時夜色寂寥,正是拂曉前最黑暗的時刻,致遠基金上下再次緊張起來,一些睏倦不止的職工忙去沖了杯咖啡,兌了點涼水就一口悶下去。
馮良厚滿臉陰沉的走出三叔的房間,在隔壁對專屬自己的操盤手下達了跟隨致遠基金的命令。對他而言,用了家族在金融交易軟件後台的特殊權限,卻沒有坑到裕家胖子,少賺些錢不算什麼,丟了面子才讓更他難以接受,這下家族的其他兄弟又要在他面前冷嘲熱諷了。
與此同時,原本已經睡熟的裕慶隆被手下經理的電話叫醒,兩人說了幾句後,裕慶隆起身去了書房,他的助理和秘書隨後趕到,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