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生之林!究竟發生了什麼,無生之林怎麼會出現在葬神山脈旁,這是古今未有之事啊」
玉虛子站在星空之中,望着那如墨的天地旁,一株株古木慫入天際,神與聖的氣息交織在古木之畔,帶着神聖的光輝籠罩着一切,可是卻如同死一般的沉寂,因為那裏是強者的隕落之地。
葬神山脈葬下了古往今來無數神明,那裏的神秘讓人敬畏,神若入其中必當葬送,為聖無法入的其中,是一處極為神秘之處,每隔百年便會現世,然而每一次現世都會引得無數為神者葬送其中,那裏似乎有着天大的魔力。
然而無生之林卻比之葬神山脈更要讓人畏懼,自古至今他埋葬了無數神與聖,它仿佛存在於無形之中,誰也不知道它何時出現,會出現在何處,世間唯一確信之事便是進入其中的人,都死了。
既名無生,入者無生。
此刻兩片如同死亡之所的地方竟匯聚到了一處,然而無生之林紮根在葬山脈之外並未進駐其中,無人知曉為何,他們眼中唯有震驚,在他們的印象中無生之林再現,距離上一次已不知道過了多少年。
刑道天此刻站在玉虛子身側,凝重的看着北方,葬神山脈之中浩蕩的死氣夾雜着神的氣息,而無生之林卻如同一片死寂一般,仿佛不存在一般。
「難道這是在預示着什麼嗎?」刑道天開口,如他的神情一般凝重。
玉虛子搖頭,道「但願它能夠與以往一般安靜的出現從而安靜的消失」
與此同時,血月依舊還在那座山崖之上,此時它漸漸平靜了下來,而它的目光卻依舊如血一般猩紅,看着北方時它血色眼中帶着凝重,第二次,時隔一年它再次看到了無生之林,上一次唯有他與紫寒二人所知曉,而且它伴着紫寒活着走了出來,可是那般體驗卻讓他不想有第二次
「無生之林,你究竟要做什麼」
血月在自語,仿佛將那一片山林看做了生靈,在詢問着。
整座宗門再次陷入了議論中,無生之林的出現似乎讓人忘記了葬神山脈的存在,雖然二者皆是自上古而來的神秘之地,顯然,無生之林更讓人敬畏,因為葬神山脈僅僅是葬下了神,而無生之林卻葬下了一個時代。
看着無生之林,紫寒的眼中滿是驚駭,他眼中的驚駭比起初見之時還要深,因為他感受過那片林中如同死寂一般的氣息,神明與聖人的屍骸,神兵的殘片,聖器的殘餘,滿是屍骨的林地
忽然間,眾人再度驚呼起來,紫寒不由再度看向了北方,無生之林在此時漸漸變得透明,下一刻僅剩一道虛影在葬神山脈旁,可是那死一般的沉寂依存。
「僅僅是無生之林的虛影?難道葬神山脈銘刻下了無生林的影子嗎?這怎麼可能」一座山巔,古老的祭台上,一雙渾濁的眼眸睜開,凝視着那道虛影,渾濁的眼中露出了擔憂。
今夜註定無眠,無數長老動了,盡數匯聚在那片千丈的廣場之上,此刻那千丈的廣場已被修復,一名名修為不弱的弟子此刻皆是來到了廣場上,大長老玉虛子踏足虛空看向下方,滄桑的眼中帶着沉重。
「此行葬神山脈,修為達到靈晶境之人,若是願去便隨諸位長老同行,與魔宗爭奪那份鑰匙」
玉虛子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下一刻無數弟子的聲音響徹開來。
「我等願去,掃平魔宗,奪得鑰匙」
此刻,聲音帶着恢弘之勢,久久迴蕩着,五行教一方,刑道天臨至看着玉虛子,道「我五行宗其餘弟子已然在趕往葬神山脈」
「啊」玉虛子長嘆着「魔宗呢?」
「魔宗此行似乎勢在必得,早已動了」
「就這樣吧」
下一刻,玉虛子與刑道天同時出手,一道道神力席捲開來包裹着無數弟子在此刻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原地,玉虛子刑道天二人使用重寶,將所有人斂入,而紫寒儼然也在其中,不知過了多久,當紫寒再度睜開雙目之時,眼前的一切都變了。
遠處是一片恢弘的山脈,整片山脈此時望着被墨光所佔據,卻散發着恐怖的氣息,那種氣息來自於神,無數的神明的屍骸堆積而出的氣息,即便為聖也不得不正視。
紫寒看着不遠處,一層如墨的光華隔絕了外面的世界,可是那種氣息依舊向着山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