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哎……噫……喲……啊……啊……」
錄音棚里,何薇正在練着嗓子,幾個簡單的音節從高到低不斷的重~щww~~lā
「喲的位置不對,」夢如雲在一旁指點着、示範着,「從腦後出來,你的聲音靠前了,喲……,就是這個感覺,不用爆破,要那種由遠及近的空靈,你再試試。」
「喲……」
「再往後。」
「喲……」
……
何薇一遍一遍的唱着,夢如雲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指點着,整整一個小時都是這麼咿咿呀呀的。
蘇馳靠在門邊,心中不住的搖頭。
這也太枯燥太抽象了吧!要是我,早就不幹了,薇薇每天都是如此,怎麼就能堅持的下來?
吃過了早飯,已是將近八點,夢如雲又帶着何薇去了片場看拍戲。
雲天傳媒在魔都就有自己專門的片場,每天都有劇組在拍戲,何薇周末沒有課,夢如雲就帶着她過去。
蘇馳也想舔着臉跟過去,六媽卻是冷着臉訓斥着,「你去幹什麼?該幹嘛幹嘛去!曹德慶明天就要強娶許舒了,你個混小子還一點兒都不着急!我跟你說,許舒要真嫁給了曹德慶,你以後就別叫我六媽!」
「哈哈……」
彭虎一陣大笑。
這傢伙起得晚,昨晚又被蘇馳灌得沒怎麼吃飯,這會兒正在胡吃海塞呢。
「笑個毛你!」蘇馳撇撇嘴,無可奈何的坐了下來。
「馳哥哥,加油哦!」何薇笑着沖蘇馳擺擺手,跟着六媽出門兒了。
「我說老大,」彭虎就着火腿片大嚼着一片炸饅頭干,「一會兒我帶你去趟許家,先跟六嫂見一面,我琢磨着,她肯定在等着你去找她呢。」
「算了吧,明天再說。」蘇馳搖頭笑了笑。
許舒等着我去找她?
我要真去了,她肯不肯跟我見面都是兩說呢。
要不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她怎麼會連個電話也不給我打一個。
「別明天啊,」彭虎又勸道:「六嫂這些天肯定每天都在煎熬,恐怕覺都睡不好,早點見到你,也能早點安心不是?」
覺睡不好?
那還用說!
這些天她怕是都沒怎麼合眼吧……
蘇馳朝着許家祖宅的方向看了一眼。
玉狐就在許舒身邊,通過玉狐的感應,蘇馳清晰的感應到許舒這會兒睡得正香呢。
昨晚天剛黑,她就抱着玉狐躺下了,到這會兒已經睡了十三四個小時了——她得多困才能睡這麼久這麼香啊……
你個傻丫頭……
蘇馳心頭一陣疼惜。
「老大,要我說,你也別等什麼明天的婚禮了,你去許家直接帶她走得了,曹德慶還敢怎麼着你?」彭虎又來了一句。
「吃你的吧,你這叫什麼餿主意?」蘇馳沒好氣的撇了彭虎一眼,點了根煙,「不是曹德慶敢怎麼着我,是我要好好讓他長長記性。」
「你牛!」彭虎沖蘇馳挑了挑大拇指,「可着全華夏,敢說這話的恐怕也挑不出幾個,我說老大,你打算怎麼辦?能透露一點嗎?」
彭虎眨麼着眼睛,滿臉的好奇。
「你說呢?」蘇馳嘴角一翹。
「明天婚禮上直接打上門兒去,搶親?」彭虎試探道。
「你都猜到了,還問我。」
「不是吧?你還真想這麼玩啊!」彭虎一個激靈,「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那可是曹大衙內的婚禮啊,你知道來的都是什麼人嗎?他老子可是中樞大佬,多少人想借着這個機會舔他腳丫子,你在曹德慶婚禮上搶親,那就等於抽曹德慶老子的臉……你以後還想在華夏混下去嗎?」
「真的?太好了!」蘇馳嘴角翹了翹,「我還就怕去的人不多,不夠分量,你怎麼這一說,我就放心多了。」
「你……敗給你了。」彭虎撇撇嘴,「別說你認識我啊!」
「怎麼,這就怕了?這麼急着跟我撇清關係?」蘇馳笑道。
「我可不是怕了嘛,」彭虎嘟囔着,「我要是不先跟撇清關係,等你惹出大麻煩了,肯定也會被曹德慶的老子惦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