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公儀音大驚失色,瞪大了眼睛看向那侍衛,語氣厲而急促道,「你說三皇子造反了?!」
那侍衛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 章節更新最快
公儀音腳步一踉蹌,面上滿是震驚之色,好不容易恢復的紅潤之色在這一瞬間退得乾乾淨淨。
難道說,三皇子知道了自己和延尉寺在調查田炎,也知道了他們已經從天香牡丹這條線索查到了他的身上,深恐自己會告訴父皇讓他賠了夫人又折兵,所以才搶在他們之前發難,為的就是搶佔先機,不讓他自己淪為一個階下囚的下場?
要知道,謀殺太子,手足相殘,這可是大罪!哪怕他是皇子身份,也很有可能丟了性命。也難怪三皇子會如此急急忙忙舉兵起事了。
可是,三皇子是如何知道他們的調查進展的?
公儀音微帶狐疑的目光在莫子簫和莫子琴面上一掃。這兩人是秦默的心腹,沒有任何理由背叛秦默轉投到三皇子的陣營。至於璇璣樓的調查渠道,公儀音也充分相信秦默的用人眼光。這麼看來,十有是那被三皇子買通的商人察覺到了什麼所以告訴了三皇子。
三皇子知道此事茲事體大,不能存有任何的僥倖心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搶在父皇還沒有作出反應的前面舉兵造反。
不得不說,三皇子為人,的確比太子要狠辣果敢得多!
公儀音心中翻江倒海,莫子琴和莫子簫聞言也是震驚非常。莫子琴擰了眉頭看向那侍衛,沉聲開口問道,「外面現在具體是什麼情況?來龍去脈你給我們詳細說一遍!」
那侍衛深吸一口氣,急急忙忙講述起來,「方才屬下在外頭打探情況,忽然發現城門處似有異動,偷偷潛過去一看,竟發現駐紮在城郊的期門騎傾巢而動,手中拿着武器,似乎往皇城的方向而去。屬下心中生疑,趕到皇城一看,就看到身穿盔甲的三皇子站在軍隊的最前頭,正在指揮着人攻打宮城。」
「羽林衛呢?」公儀音急急問道。
期門騎和羽林衛同為南軍,負責宮城和皇族的守衛。羽林衛主要負責宮城的戍守,而期門騎則主要負責皇族出行的安危。只是沒想到,三皇子居然不聲不響地就控制了期門騎。
照理,皇城是由羽林衛守衛的,這個時候他們該誓死捍衛宮城才是。羽林衛和期門騎的人數相當,如果只有期門騎發難,羽林衛誓死一搏,應該是能抵擋得住期門騎的攻擊的。
那侍衛面露焦急之色,「屬下派去調查的人來報說,羽林衛中也被三皇子安插了內應,此時已有半數的人臨陣倒戈了。」
「什麼?!」公儀音大駭。忽而想起很早之前在皇宮中曾無意中撞見皇后在同一名羽林衛說着什麼,不由心思一沉。這麼看來,與其說是三皇子在羽林衛中安插了內應,不如說是皇后或者高瓊吧?!
大概是三皇子以為皇后與自己是站在同一戰線的,所以毫不懷疑地就接受了皇后的援手。
公儀音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心情激憤得似乎能攥出水來,可是她知道,此時此刻,她最不需要的情緒便是憤怒和震驚,她需要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能想出事情的解決方法。
「三皇子打的什麼名號?」公儀音沉着臉色問道。
要知道,三皇子突然大舉發兵,這可是造反之罪。就算他最後成功坐上了那個寶座,也難以服眾,難以平復民心。三皇子那般心思縝密之人,必定會給自己的造反想一個正當的理由出來。
「三皇子派人四處散播消息說,如今主上身體大不如從前,又一味崇佛滅道,成日裏燒香拜佛沉溺後宮不理朝政。如今太子已死,主上卻遲遲不肯再立太子,十有是受了後宮妃子的蠱惑,想把皇位傳給八皇子,還要以莫須有的罪名將三皇子治罪,所以三皇子才鋌而走險,以期能將主上重新拉回正軌。」那侍衛咽了咽口水,鎮定下來言簡意賅地將他打探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八皇子如今才三歲,是後宮未成年的幾位皇子之一,其母為充華,如今是後宮受寵的幾位妃子之一。公儀音自然不會相信三皇子的這套說辭,但百姓不一定會知道真相,其他蒙在鼓裏的大臣也不一定。而且父皇前段時間的確在朝政上有些懈怠,這愈發為三皇子的這個理由增添了可靠性。
這時,門外又想起了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