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默目光微冷,在破損的門栓上划過,似若有所思。
公儀音的推測,他進房時便發現了。
房門和窗戶緊閉,房中只有輕絮和溫良禹兩人,怎麼看,兇手都只可能是溫良禹。
可直覺告訴他,這個案子並沒這麼簡單。
想到他們剛進房間時溫良禹的表現,秦默蹙了眉頭看向几上的酒杯。
不管是窈娘的尖叫也好,還是方才門外的熙攘之聲也好,動靜並不小,可溫良禹卻直到他們進房間時才醒轉過來,實在有些讓人生疑。
莫非……他被人下了藥?
秦默心中推測,走到矮几前,拿起其中一個酒杯放在鼻端聞了聞。
一股醇香的酒味飄入鼻端,除此之外,似乎並無不妥。
他轉頭看向公儀音,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無憂,你過來聞聞,看這酒里是否加了其他料?」
公儀音翹了翹唇角,眼中一抹亮色,依言上前接過酒杯。
酒釀呈透明的琥珀色,雖非沉夢,聞着倒也香甜,她再細細嗅了嗅,青黛色的眉頭蹙了蹙。
「如何?」秦默問。
「這裏頭……似乎有曼陀羅和*香的氣味。」
「迷藥?」
公儀音點頭,伸手拿起几上的另一杯酒和酒壺也聞了聞,眉頭蹙得更緊了。
「這杯酒和酒壺中也被下了迷藥
。」
她抬頭看向秦默,面露不解之色,「九郎,我有些糊塗了。這酒中迷藥是何人所下?難道……是輕絮?」
歡場陪酒乃常態,不排除輕絮為了脫身,往酒里下了迷藥,藥倒客人後自己便能少飲些酒了。
「可是……」她又有些遲疑,看着几上的兩個酒杯,杯中酒液都剩得不多了,那便說明,輕絮自己也該喝了這酒才是。
她抬頭看一眼秦默,見他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几上的酒杯,眼中光影幽暗。
片刻,他抬起頭看過來,唇角微微上揚。
見他這幅神情,公儀音還以為她想到了什麼,沒想到秦默接下來的話卻是,「你說的沒錯,我也沒想通。」
公儀音一愣。
事情的發展……怎麼同她想得不一樣?傳說中斷案如神的秦九不是應該看一眼就知道為什麼了嗎?!
她抽了抽嘴角,略帶尷尬地望了秦默一眼。
看到她眼中泛着的細碎光芒,秦默幾不可見地勾了勾唇角,轉開目光在房中掃視一番,最後定格在牆上懸掛的琴盒上。
公儀音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頗有些好奇。
這琴盒,有什麼問題麼?
秦默輕抬腳步,走上前將琴盒取下放到矮几上。打開一看,一把紫檀木琵琶出現在眼前。
公儀音曾於宮中樂坊見人彈奏過,倒也不覺稀奇,面上神色依舊如常。
秦默微微側眼看她一眼,沒有出聲。
瞧見琴盒中置於一旁的玉撥,公儀音下意識地拿起來在琵琶弦上輕輕一划。
一陣珠落玉盤的錚錚淙淙之聲響起。
聽到這琴音,她握住玉撥的纖長手指一頓,琴聲戛然而止,只有娓娓餘音裊裊繞樑。
她水潤紅唇微抿,放下玉撥,抬眼道,「秦九郎,這琵琶,似乎幾日沒人碰過了。」
秦默無聲地挑了挑眉,示意她接着往下說。
「九郎應該能聽出,方才那琴音中,夾雜了一絲生澀之意。」她又伸手一指琴盒中的松香粉盒,「我猜,這琴弦應該好幾日未抹過松香粉了。再者……」她又用玉撥隨意撥了撥琴弦,「這琴弦的音準,也有細微的偏差。」
她知道秦默在音樂上的造詣並不遜於她,這些細節她能發現,秦默自然也能注意到。
秦默輕笑,目光落在她拿着玉撥的瑩白手指上,點頭道,「你分析得沒錯。」
「這就奇怪了。」公儀音微眯了眼眸,似有些疑惑,「聽謝七郎說,輕絮前段時間一直在苦練琵琶,就是為了能在琴藝上超過瑤瑟。既然如此,她怎會這般懈怠?」
秦默面露沉思之色,淡淡道,「看來輕絮身上這些謎團,得問問窈娘了。」
說罷,出聲喚了門口候着
第035章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