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歸被擋住了,蛇母被擋住了,甚至緊隨而至的衛羽也被擋住了!
這是練白露第一次火力全開,漫天的彈雨從黑檀木與白象牙之中呈散射狀向外不停噴。一顆顆子彈卻並沒有有意的去瞄準任何一處敵人的所謂要害。因為她知道這些子彈無法對敵人造成有效的傷害。
靳歸與蛇母的拳頭迎面轟向子彈,他們的修為要比練白露高,他們不需要躲躲閃閃。每一顆子彈的暴烈都會在空中炸出一片詭異的漣漪,像是一顆石子丟入平靜的湖面。而一股反作用力似乎也神奇的從拳頭上反應到他們的身體內。
嗡嗡嗡!隨着漣漪的越來越多,詭異的轟鳴開始連成一片,噠噠噠砰砰砰轟轟轟,不知什麼時候,靴子點在地面上的清脆踢踏聲、子彈出膛的轟鳴聲、火光爆開的炸裂聲混合在了一起,就像是一種用三種樂器演奏交織出的一交響樂。
那樂聲初時察覺不到,慢慢的覺得有些讓人煩躁,漸漸的就會感覺各種負面情緒在運動之中爆出來!
「不對!」靳歸在打碎一顆子彈的同時突然間橫臂拉回蛇母,兩人陡然間後退百米。而一邊正在用弩箭與子彈對射的衛羽見狀雖然不明白,但也還是暫停攻擊抽身出來。
彈雨停歇,混奏的交響樂也跟着銷聲匿跡。練白露眉開眼笑的望着三人,「怎麼?這就放棄了?我還沒有玩夠呢!」
靳歸雙眼微眯緊盯着練白露看了幾秒卻是突然間笑道:「我早該想到,練仙子既然是天音坊的高徒,那麼自然是以音攻為最強手段。平時仙子那暴烈的攻擊風格倒是讓我疏忽了,我應該為之前的輕視而向你道歉。」
練白露秀眉一挑,嬌軀微微一福,「靳公子過獎了,既然如此不如接着與白露共賞一曲如何?」
靳歸微笑搖頭,「練仙子相邀本應欣然願往,然而現在卻是有要事在身,改天吧。」
「人家最討厭被拒絕了,相要過去也要問過人家呢!」練白露雙手耍了個槍花卻是沒有半點相讓的意思。
靳歸又道:「練仙子這話就言過其實了,若沒有我們的配合,練仙子一個人怕是也無法演奏出美妙的音樂呢!」
練白露臉色微冷,「此言何意?」
靳歸看了眼練白露的黑靴,「練仙子身為天音坊的弟子,對於音攻一道自然精擅。之前你之所以能夠以一敵三將我們攔住也是使用了音攻手段。你的黑靴踏在地上形成了特殊的音符,子彈出膛又為這音符添上了和弦,如果僅僅如此也做不到阻擋我們的目的。然而如果再加上子彈被我們打爆時的鼓點,那麼一曲完整的交響樂便徹底完美了!那種足以掀起空間漣漪的音攻手段及時是強大如我也一時間束手無策呢!不過,一旦我們不在配合了,這交響樂便也被破了,這就是你在這有閒心跟我們聊天的真正原因。我說的沒錯吧?」
靳歸最後的語氣是問句,但那胸有成竹的氣勢卻無不顯示出那言語中的肯定,而練白露漸漸收斂的笑容也從側面響應了他的答案。
練白露深深的吸了口氣,雖然表面上各種不在意,但其實心裏充滿了委屈。天音坊身為六大派之一,弟子出行無論是排場還是規格按照道理都有着自己的一套形式。就像是雪嫣然與當初的演相一般,身為核心弟子走到哪裏不是一堆內門外門弟子在身後跟隨伺候。就連武渺那種不得長老喜歡的都會有不少弟子跟隨,但是唯獨她例外。
其實她在天音坊的地位非常的尷尬,她是天音坊在外行走的弟子中最有名的,但對外仍舊也只是說其事真傳弟子。不是因為天音坊的核心弟子是個宅男腐女,而是天音坊根本就沒有核心弟子!
天音坊的最強功夫名為天龍吟,對於修習者的資質要求非常之高,以至於根本就找不到傳承者。而練白露本身也是個奇葩,既然是以音攻手段聞名於世,那麼自然應該配合樂器類的魂寶最佳。但偏偏她的魂寶卻是黑靴與兩把槍,這種強攻型的魂寶即使能夠用出音攻手段,但其中耗費的心力也遠較樂器要多的多!
天音坊沒有其它真傳弟子了嗎?當然也有,但不得不說練白露在音攻方面真的很有天賦,那些魂寶是樂器的真傳弟子竟然在音攻手段上完全不是她的對手,她也因此才坐穩了大師姐的地位!
但是,有一件事是整個天音坊都形成共識的,那就是練白露在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