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曉還沒有去過任何一個大宗派的山門看過,在他想來這大宗大派的總部怎麼也該山清水秀、煙波浩渺、靈光縈繞一派仙家景象吧!但當他拉着雪嫣然上了甲板之後卻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個焦土遍佈、枯枝碎石一派荒島景象的地方就是淨土?我們一定是看到了假的淨土!
「咦?你的表情好像很不爽啊,做噩夢了?」古沉在旁邊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問道。
「關你屁事!」孟曉整個臉都抽抽了,便秘的表情產生一種黑沉的低氣壓,讓眾人很識趣的不再靠近。
雪嫣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握在一起的雙手輕輕緊了緊,半個嬌軀靠在孟曉身側。那種自然的體香與依靠倒是讓孟曉心情好了不少,也重新將注意力收了回來。
現在感覺到詫異的並不是僅僅只有孟曉一個,大家望着不遠處的荒島紛紛提高了警惕,清亮的月光之下,所有人漸漸看清了這荒島的大致面貌。當大家的腳步踏上岸邊時,好似天地都亮了一點似的,但也僅僅是一點點。
這是一個風景齊全的荒島,夜色的輪廓有山有水有峽谷、有田有地有宮殿。雖然如今好似荒無人煙破敗無比,但卻仍然能夠想像到當初的氣派景象。
「話說你們這淨土是生了什麼?這是被滅門了嗎?」古沉好奇的問道。
眾人齊齊將目光轉向慧忘,卻見他神色平靜一步步的向着島中那座高山行去,那鎮靜的樣子就像是吃飯喝水般理所當然。
踏踏踏,這座荒島像是有着特殊的力量,海浪並不能過岸邊的一條看不見的界限,和曦的微風似乎一直都在一個強度。眾人的腳步聲在靜謐的夜中顯得格外突兀,緩步前行路過的屋舍都像是鍍上了一層灰色,而那些有着原本規律的景觀樹也悄然枯萎。
孟曉疑惑間將感知向着樹木觸去,驚訝的表情隨之出現在他的臉上,他現那些枯萎的樹木並非是缺乏生機,相反一股濃厚的生機被牢牢的鎖在了枝葉樹幹之中。就像是一個即將破土而出的幼苗,也許等待的僅僅是一場春雨。只是這些植物又是在等待什麼呢?
探查過後,孟曉基本上可以確定,淨土的人應該是自己離開的,而這裏的一切與其說是徹底破敗了,倒不如說是被封印了!
慧忘登上了台階,這是一座高聳的山峰也是一座碩大的宮殿,整個宮殿從山腳一直修到了山頂,台階從上到下延伸出很遠,以台階為中線兩邊遍佈了無數建築,有的看似很奢華、有的又好似簡單樸素,一個個風格各異的建築很明顯屬於不同的主人。
「常聽人說,六大派中入道三境的高手不計其數。能夠在這山上有屋子住的,我想都該是入道三境高手吧!」孟曉有些驚嘆的說道。
慧忘上行的腳步並沒有遲疑,淡淡回道:「六大派中入道三境的高手確實不計其數,但是能夠住在靈山上的並不一定非要是入道三境修為。我們以佛法修為為主,只要佛法高就可以得到在靈山上的居住權。當然,在淨土,佛法越高的大師修為越好!」
孟曉挑了挑眉毛,古沉卻是好奇問道:「那你的房子在哪裏?」
慧忘嘆了口氣,眼神望向左方一片荒蕪的林地,只是那林地之中似乎並沒有什麼建築,苦笑道:「我的房子已經被拆掉了,畢竟已經離開淨土有快十年了,估計整個淨土已經沒有什麼人記得我了吧!」
慧忘背影此刻給人一種深深的悲哀,眾人見狀自然不會再多問,而薛冰上前幾步站在慧忘旁邊,竟牽起了他的手似要安慰。慧忘沒有掙扎,任由其握着,沉重的背影卻意外的輕快了一些。
「切!搞了半天也是個花和尚。」古沉小聲的嘀咕引來旁邊眾人一陣白眼。
眾人沿着台階繼續向上,在山頂是一座雄偉的寶殿,雖然是夜裏影響了效果但那雕龍畫象的精緻外貌也還是令眾人感受到了一絲莊嚴浩大。而在這寶殿四周卻分部着四座稍小的宮殿,這些宮殿處於同一水平線,像是眾星捧月般拱衛着大殿。
孟曉雙眼精光閃現,鄭重道:「傳聞淨土與其餘大派有些微不同,其餘大派在有不少乾坤道果強者之外還有幾個踏地道的強者,而淨土卻沒有!甚至連乾坤道果的強者也僅僅只有四人,可謂眾大派中最少的!」
「僅有四個?這也太誇張了吧,我記得屍山血海多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