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室之外,雪嫣然靜靜佇立,她這次沒有穿着破爛的麻布灰衣,也沒有帶着斗笠遮擋面容。相反穿着一身新買的雪白裙裝整個人像是從裏到外煥着青春活力。
路過的密探們一個個用驚為天人的眼神望着她,本就已經被這些天來的變故弄的有些神經兮兮,如今在分部內突然間出現了一個絕世大美女!這換成誰都要心裏打鼓了,好在這是美女,不再是屍體了,而且那個小姑娘也在其身邊。
「你在想什麼?」小七掃了一眼眾多想上又不敢過來的密探們。
雪嫣然早就習慣了做為焦點被圍觀,視線不曾有半點轉移,只是怔怔望着檔案室的大門,悠悠說道:「他真是個矛盾的人啊,明明兩次想要逃走,可是第一次因為現了煉魂宗的人而放棄。第二次卻又因為現了陣法而放棄,這麼反覆無常若是放到以前早就被我瞧不起了。但此刻,真的決定做某事的他卻讓我生不起鄙視之心。」
小七聞言卻是嗤笑一聲,「做事反覆並不一定代表着是喜怒無常的小人,因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其根本原因。你如果不能通過現象看本質,是永遠也讀不懂他的。」
雪嫣然有些詫異的低頭看小七,這小大人的樣子讓人看了一陣喜慶,「那你說說,他為什麼反覆無常?」
小七轉頭同樣望向檔案室,「第一次離開是為了保護你,而且他知道憑藉金大山的實力再加上平民與懸鏡司的人是可以對抗屍山血海的。但之所有在看到金絕的時候回來,是因為在他心裏,屍山血海加上煉魂宗的威力實在太大,金大山無法匹敵了。到這裏為止,在他內心中我們的價值自然比不過整個落城百姓的生命重要。所以他回來了!」
「那為何又逃走了呢?」
「第二次離開時因為他現戰鬥還沒有開始,金大山竟然就已經被幹掉了!那剩下這些人再加上我們也沒有任何的勝算,與其白白犧牲倒不如自私保命。所以他離開了,但是在城門地下卻現了那些風系陣法,這讓他明白了敵人的陰謀,心裏重新又燃起了希望,所以才義無反顧的回來了!」
「希望?為什麼現了風系陣法就會燃起希望呢?難道重新有了勝算?」雪嫣然有些費解的問道,這一刻小七在她眼中好像渾身都綻放着智慧之光般。
小七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她,「你自己不會想?」
雪嫣然一把將小七摟進懷裏,扭着身子像是抱着一個布娃娃般亂晃,「人家有病一想的太深就腦袋痛,你就說嘛,說出來我請你吃桂花糕!」
小七被晃得腦袋暈,「你請客還不是我掏錢?快把我放下,腦仁都快甩出來了!」
「先我們並不知道屍山血海的計劃,更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人。但是當孟曉看到些陣法的時候,卻可以推斷出來。先,如果整個計劃需要很多人的話,那麼那個幕後黑手就不會將自己的手下一一滅口了。而我們現的那些陣法其真正的作用不過是控風而已,放在平時也就是能夠在城裏掀起點風沙連小孩都吹不跑,但是如果有即將到來的花神之淚配合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事跟花神之淚有關?」雪嫣然不解,其實到現在她都不知道什麼是花神之淚。
「花神之淚是一年一度的季風初至與兩山櫻花共同構成的盛景,如果不見見光說是無法描述出來的。如果按照的,那大人應該是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所以才會留下的吧!」金三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一步步走來同樣望向檔案室,心裏不由多了一絲期待。
「你怎麼在這?我們剛剛的話都聽到了?」雪嫣然有些驚訝,察覺自己現在有些過於依賴孟曉了,竟然沒有現外人在附近。
金三嘆了口氣,有些感慨道:「其實之前你們逃走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這裏畢竟是懸鏡司分部,哪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但我也不想讓你們白白留下跟我們一起送死,所以走了也好。倒是沒有想到,你們會再次回來!」
「你們瘋了?既然知道不能力敵為何不像我們一樣逃走呢?」雪嫣然有些不理解的看着金三。
「逃?逃哪去?我一個人倒是無所謂,但是其他兄弟們呢?他們的家人朋友全都在落城,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來不及舉家逃離,留下誰都夠兄弟們悔恨終生了!」
雪嫣然沉默半晌道:「怪不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