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春寒料峭,早上的風吹得樹枝簌簌的響。下了馬車,往伯府里走,暖香夾了夾肩膀,回頭看看只穿着流雲廣袖蜀錦長袍的言景行,忍不住再次問道:「不冷嗎?」

    「-----還好。」言景行把她手牽起來,一路走進慈恩堂。暖香扮作嬌羞模樣亦步亦趨跟在旁邊,惹得府中下人紛紛駐足品鑑。蜜裏調油,兩個人好的像一個人呀。

    齊明珠遠遠看到了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一摔帘子,回到屋裏,把那隻赤金嵌碧璽的三尾金鳳掛到頭上。明娟拉了拉身上的煙柳色牡丹紋齊膝小襖,忍不住又對鏡直視,好一頓觀摩。她那豐滿白膩的姨娘看到了,便笑道:「娟娟也心虛了?那言家小夫人,如此容光煥發,笑顏如花,刺激到你了?」

    明娟摸摸自己圓潤的面頰,「姨娘說哪裏話?哪個女兒不愛美?都是伯府齊家女兒,難道姨娘願意看着我被人比下去?」

    紅姨娘當然不忍心。她打開抽屜,翻出一個小荷包,打開纏繞的錦帕,小心翼翼得捧出一片內嵌松花同樣,鴿子蛋大小的蛋黃琥珀,輕輕掛到女兒的項圈上------齊志青留過夜費向來大方。

    老太太滿面喜色,穿着棗紅色松鶴延年對襟大襖,頭上金瓣壽海棠明珠為蕊的頭花,勒着一條煙紫色聯珠紋抹額。被丫鬟扶着,一直接出來,站在了掛着花球的慈恩堂大匾下。暖香見到了,忙緊走兩步,趕上去給老人行禮:「奶奶,讓您擔憂了。」

    &起來,快起來。」老人一把將暖香拉起來,摸了手皮摸臉蛋,上上下下的細看,仿佛暖香過門三天,便要瘦上一圈。這一瞧,她骨肉晶瑩,身量挺勻,顏色嬌美,顯然過得順心,當下便笑了出來:「終於回來了。我昨夜連夜發了面,今早籠上蒸了棗饃饃,等會兒多吃幾個。」


    暖香笑着撲進老人懷裏,又是摟肩背又是抱脖子,「好呀,我還用小米葡萄乾的稀飯來配。要用芝麻油醃蘿蔔絲的小菜。」

    &有,都有!」老人一疊聲的應承。

    言景行站在後面默默看着,為着祖孫親昵的關係感到驚訝。這顯然是個淳樸又和善的老者。與自己家裏那位,位高權重,嚴肅僵冷的封君不大一樣。等他們祖孫二人親熱一通,言景行才上前行禮,同樣以老夫人呼之。

    此人姿容出色,風儀出眾,很能驚艷人。在該微笑的場合,又表現的很和善,唇角是恰到好處的三分笑,是以很能忽悠人。聽說言家小郎刁鑽刻薄,今日一見春風拂面,果然傳言不可信呀。老人心情正好,差點脫口而出叫「奶奶」。後來想到人家自己家裏那位,正兒八經的也不叫奶奶,這才訕訕得停手。又忙着叫免禮,又忙着往屋裏讓。

    自古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暖香沒有親娘,這角色便有老太太來代替。她被暖香明娟一邊一個攙着,坐回了那鋪着青金龍鬚方巾褥的壽星椅上。又對着言景行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越看越覺得此人外貌實在出色,姣好清麗,勝過處子。心裏不由得打了個突:在老太太心裏,那黑壯黑壯的男人,再不濟也是賀敬之那種,魁梧高大的比較踏實些。這弱質纖纖,如寶似玉的,如何撐起門戶,養活妻子?

    這模樣長得讓人心裏缺乏安全感。老太太幽幽的望了他,又轉眼去看暖香:幸好自己孫女配得上。

    言景行呈獻了自己贈送給老夫人的禮物。一根漆了厚厚桐油的不老松沉香木拐杖,白玉福壽小罐,一罐子極品老君眉茶葉,還有一座半尺來高,羊脂白玉,翡翠底座,淨瓶觀音。這愈發如了老太太的心意。當下高念兩聲阿彌陀佛,親自在神龕里供了,拈上三根香。愈發覺得這孫女婿實在討人喜歡,笑得嘴都合不上。

    這般修儀,這般行事,明珠明娟早就看傻了眼。接過那每人一對精美玉珠花的見面禮時,心裏又羨慕又嚮往。向來木木的明玉也被震驚到,明月就不說了,那只是最基本的回門,伯府自己也沒有多大重視。而她嫁入了太太的李家,三朝回門的時候,李氏也沒有給她這麼大排場。今日暖香歸來,李氏可是特特命人開倉庫,搬出了那架紫檀木龍虎紋,寶瓶鏤花的大玻璃屏風。一條寬約丈余的墨花繡十二生肖猩紅地毯一直鋪出了二門。明月倒還是隨和模樣,言景行去見齊家伯爺兄弟,她便急急得拉了暖香說話。

    眾人再次聚集綴錦閣,這裏已經搬空了大半,只留下一張櫸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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