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內。
周天並不是唯一的乘客,除了兩個負責押解他,同時還佩帶着真槍實彈的武警外,還有兩個重型犯人。
為什麼會有其他犯人跟周天同車?
具體原因不知道,但根據開車的警察說,這樣是為了節省費用,不然還得跑一趟。
這兩個犯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白一黑,一個看着兇惡,一個看着比較和善。
這兩個傢伙,估計也是感覺到車內的氣氛有些沉悶,那個長相看着特別和善的小個子,先是笑了一下,然後第一個出聲說道:「嘿,兩位兄弟,能見面、還能坐到一輛車內,說明我們有緣分,更何況今後我們還將生活在一起,大家認識一下吧,進了監獄沒準還可以幫的上忙。我叫王亞林,犯盜竊罪,累計金額達九百多萬,被判有期徒刑,十七年。」
說完,他的臉上浮現起一陣洋洋得意的神情,好像被判十七年監禁是很光榮的事情。
車內押解犯人的兩個武警,都很不屑的對看了他一眼,稍微緊一下手中的槍,不說話,也不出言反對,依然面容冷俊的看着車內的每一個人。
當然,要是他們敢不老實的話,武警手中的槍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射出復仇的子彈。
接着那個長相兇惡,且看着就像一個二貨的高大漢子,很憨厚的笑了一下,然後出聲說道:「我叫張石頭,是個打工的,辛辛苦苦幹了一年活,老闆不給工錢,還僱人毆打我,一氣之下,我將他關到了倉庫,餓了兩天,結果人家告我綁架,判了五年。後來我從看守所跑出來,找到那個老闆,將他雙腿、雙手的所有骨頭全部打碎,然後回來自首,有期徒刑十八年。」
張石頭跟王亞林不一樣,他在說完這些話的時候,臉上並沒有得意的神情,反而是一種淡淡的牽掛。
這是一種對親人的牽掛。
因為這種牽掛,使得周天抬頭看了看他,但也就僅僅一眼,周天又把迷茫的目光望向了窗外的毛毛細雨。
車內三個犯人,兩個已經做完了自我介紹,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周天的身上。
此刻心中很亂,也很迷茫,完全看不到明天、也看不到未來、更看不到希望的周天。
由於被抓,整個人生都亂了,他雖然聽到了其他兩個人的介紹,但這種在迷茫的心情下,周天已經失去了和人交流的本事了。
換言之,他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活死人。
活死人是沒有知覺的。
這時候,前面開車的警察,估計是得到了某個領導的授意,透過後視鏡,故意嘲笑了周天一下,說道:「你們想知道他是誰?叫什麼?犯了什麼罪?被判了多少年?太簡單了,我告訴你們,他叫周天,大投資的前老總,華夏前首富,身價千億的大富翁。至於罪行嗎,太多了,我慢慢說給你們聽,不公平競爭罪!非法交易罪!擾亂市場金融罪!行賄罪!數罪併罰,緩刑兩年執行死刑,他是你們當中罪行最重的一個。等等,還有一個罪名沒說,間諜罪,出賣國家利益的間諜罪。」
聽了開車警察的話,坐在周天對面的張石頭,猛地站了起來,指着周天厲聲道:「你竟然是狗漢奸,老子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漢奸走狗賣國賊,揍死你個狗日的,讓你在當漢奸>
說完,抬起右腳,對着周天就是猛踹。
&的一聲。
他骯髒的鞋底立馬與周天的腹部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腹部傳來的巨大疼痛,讓周天不經意的喊了出來,但不知為何,他竟然沒有喊出聲音來,宛如突然啞巴了一樣,沒有喊出聲音。
張石頭身材高大,加上長年累月干體力活,使得他的雙腿極具爆發力,這一腳踹的周天整個人呈蝦米狀,無力的躺在了車底板上。
他的腦袋狠狠的撞在了堅硬的車皮上,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
挨了一記重踢,腦袋又跟車底板撞在一起的周天,只覺的自己的腦子頓時轟的一聲,整個人攤了下來。
張石頭一擊得手,仍不願意結束攻擊,或許在他心中,將周天當做二戰時期的小鬼子打了。
他的拳頭如同暴風雨一樣,向着周天的身體各部擊打了下來,這一幕,讓兩個押解的武警還有開車的警察,都如同看笑話一樣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