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不想換牌,裏面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啊?」老肥是徹底的失去了冷靜,往常他那敢用這種語氣質疑華梅,巴結都來不及。
由此可見,即便周天不去故意激怒老肥,連續輸掉大半身價的他,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靜,整個就是一個輸紅眼的賭徒。
華姐瞅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場地是賭場的,道具是賭場的,麻將也是賭場的,剛才賭場的工作人員還檢查過,能有什麼貓膩?我看是你輸不起,在沒事找事吧!」
後面圍觀的看客們一聽,全部紛紛點頭,是這麼個道理。
就連觀戰的王翔也看不下去了,他看着周天道:「小伙子,你要是答應換牌,就換。要是不答應換牌,也沒什麼事情,你們繼續打牌」。
眾人的目光刷的一下望向了周天。
周天看了華姐一眼,道:「華姐,謝謝你幫着我講話,不過他們輸的不服氣,不怨自己沒本事,反倒怨上了麻將,咱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不就是換個牌嗎?我答應了,換牌」。
荷官點點頭,把麻將收了。
在臨走前,老肥還特意提醒道:「把麻將的牌子也換了,還有後背的顏色,給我換成藍色」。
周天打趣道:「哎呦,您還有這種說法,不錯,不錯,要不要將篩子也換了」。
「對對對,把篩子也給我們換了,換個大點的紅色篩子。」老肥是準備排除一切不確定的因素了。
很快,新的麻將拿了上來,背面已經不在是以前的綠色,而是變成了藍天的藍色,麻將的牌子也從長瀨牌變成了一帆風順牌,還有篩子,從黑色變成了紅色,體積也大了很多。
老肥放心了。
常林放心了。
只有華姐不放心,她實在不清楚,周天為什麼非要答應換牌,自己不是已經跟他說的很清楚了嗎?除非打完這一圈麻將,否則他有權利拒絕換牌,現在非但換了牌,連篩子也換了。
荷官將麻將攤開,讓他們檢查了一下,才進行洗牌。
在洗牌前,周天突然站起,十分用力的將自己的雙手拍了三下,然後低頭親了一口桌子,又親了一口麻將。
老肥道:「小子,你幹什麼」?
周天:「我在跟麻將親人們講話,讓他們排好隊伍等着回家」。
老肥不悅道:「閉嘴」。
「要你管。」周天氣死人不償命的道。
牌換了。
篩子也換了。
現在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開始洗牌,然後搖色子,分牌,抓牌,擺牌。
這一次老肥的牌還是不錯,雖然沒有上把牌那麼好,但也差不多,對於周天這種不會玩麻將的玩家來說,只要給他上幾手牌,想胡都不難。一時間,老肥心頭浮現起一絲微笑,心情較為難得的高興了起來。
看來這次的胡肯定跑不了了。
華姐牌一般,根本沒有胡牌的希望,她也知道,所以在跟着划水!
常林的牌也不錯,起手四個對子,可以玩一把碰碰胡。
看了半天,又見周天不出牌,老肥不由的催促道:「小子,趕緊出牌啊,是不是又在琢磨,該誰出牌了」?
周天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誰出牌?怎麼,我還不能考慮考慮了」。
老肥心道:考慮你個三舅姥姥,有抓着牌考慮三分多鐘還不出牌的嗎?這他的那是在考慮,分明就是在拖延時間,老子還等着往回撈本那。
緊接着,周天做了一件更讓他們目瞪口呆的事情,他在伸懶腰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的牌給碰翻了,雖然很快就把麻將翻了起來,但還是被老肥常林兩個悉數記在了心裏。
對於這件事,兩人會心一笑,華姐卻在暗暗擔心,就連後面觀戰的看客也在議論不已。
「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
「這把牌他有點懸乎了,雖然時間很短,但我保證,常林老肥兩個傢伙肯定把他的牌記在了心裏」。
「這小子輸定了,就看輸多少了」。
「就是,這把牌局根本沒有任何懸念,唯一考慮的就是,老肥和常林兩個誰能搶先胡牌。」
「……」。
他們議論的聲音周天聽得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