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接收簡丫頭媽媽遺物的是孫冬晴與葉志帆兩夫妻,玉佩當成遺物送回來,我當年並不清楚,直到有一天葉志帆要調去鎮上,酒後說了一句糊話,大約意思是他有今天多塊了一塊玉保佑,此話正好讓當年我拜託照看一下簡丫頭的村長聽到。」
往事提起來,根老叔似乎都沒有之前葉簡說話的精神,透着秋風落葉般的蕭瑟,「……我從部隊裏趕回來才知道原來玉佩在葉志帆手裏,留下心後就見葉志帆從鎮鎮政府財政做起提到副鎮長。」
「在副鎮長的位置一坐就是三年,而接下來他高升的速度越來越快,從副鎮長到鎮長再到市里,一直到現在到省廳僅四年的時間!」
「葉志帆爬得越來越高,玉佩背後的主人也爬得越來越高,所以才有權在短短四年時間裏,把一個副鎮長提到一個省廳幹部!」
這些年根老叔一直留意着,葉志帆升官的速度有多快,他就有多明白絕不能讓葉簡正面同葉志帆對上。
陳校長夾了粒花生米放嘴裏嚼香,腦里卻在飛快思索,「也就是說這塊玉對葉簡,以及對葉簡的媽媽不是個好東西?」
「可以這麼說。」根老叔目光微微斂起,凝重的神情里有着一位老人對生活洞悉的睿智,「對葉志帆來說,同樣不是一個好東西,突然間給了他那麼大的權力,你來想想憑什麼呢?」
「沒有無故的好,也沒有無故的壞,事情總有一個起因。自葉志帆拿到玉從村里走到鎮裏,仕途順利到讓人驚嘆,我越能肯定有人直接操控住葉志帆。一個官被別人操控,這官小心當到成了別人替死鬼。」
陳校長心裏大駭,聲音壓緊道:「您的意思是當年孫雪晴烈士奉命調查玉佩的事情,卻因為暴露而不幸犧牲嗎?那為什麼這塊玉的主人沒有立馬玉收回去,反而讓葉志帆拿着,還能如此囂張提拔他?」
「行事,是否太過高調了?不怕被上面知道嗎?再者,從目前來看,我只看到這塊玉帶來了好處,讓葉志帆一路高升,現在都到省廳了。」
「還有,您不覺得孫耀祖從逃犯到無罪很奇怪嗎?誰在替他申查?誰又替他翻了案?我認為不要能是孫耀祖自己去申查,一個逃犯怎麼可能自己往槍口上撞呢。」
「你想說有人暗幫了他?」這一點,根老叔還真沒有想到上面去,主要葉老婆子那晚罵了葉志帆,說養了個白眼狠。
再者,以葉志帆的謹慎他不可能冒險替一個逃犯把身份抹平!
陳校長微微沉呤片刻,又道:「孫耀祖成了無罪之人,大搖大擺回家裏大興土木,大把酒席,成了鎮上遠近聞名的大老闆。行為作派極為高調,確實像找到大靠山般。」
這個分析就抓到一個點上了,兩位長輩對視了一眼後,齊齊露出的明了的笑。
便見陳校長笑嘆道:「這塊東西確實是個禍害,葉志帆這會兒拿着以為得了寶,等爬得高再摔下來,才摔下來才知道有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