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看了眼周圍,冷靜地說:「這樣的環境,你走了後,我怎麼生存?馬上就是大雨季了,現在住哪裏都是問題。」
說着,琴更覺得海洋好了,只需要注意洋流和海嘯。但那些威脅也都會被雄性人魚們解決,根本不會出現在她面前。
猿王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後,才道:「好……我送你回去。」
說出這句話,猿王的背脊彎了下來,頭頂稀疏的頭髮被風吹動,透着蒼涼的味道,好似一瞬間老了二十歲。
四大種族中,猿獸損失最為慘重,沒多少猿族獸人了,離開也沒什麼捨不得。
猿王的決定對倖存的獸人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他們已經意識到白箐箐是被猿王冤枉的,心裏也有怨憤,但此時,他們更需要的是猿王的能力,幫助他們重建家園。
而猿王對他們的求助無動於衷,讓眾獸徹底寒了心。
在猿王抬腳轉身時,豹王突然開口了。
「如果讓我確定白箐箐是你冤枉的,我一定殺了你。」
「到時看實力說話吧。」
猿王頭也不回的道,背起琴,一步一步地遠離獸群。
……
不過是小小的地震,海天涯地段特殊,每隔幾年都會發生一次,一般都沒什麼大事,生活在這裏的獸人早有經驗了。
瞧這顆大榕樹,已經有上千年的壽命了,不還一直存在?
海天涯土壤肥沃,物種又很豐富,還有獸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鹽。
但是世界各地的獸人寧願不遠萬里來這裏換鹽,也不在此定居,就因為這些隔三差五的地震。
也就能飛行的獸人,和海里霸主人魚長期居住在這兒。
這次小幅度的地震,根本沒人災星論的往任何人身上想。
白箐箐哭累了,靠在穆爾懷裏睡了,睡夢中也蜷縮着身體,顯然很沒安全感。
阿爾瓦飛到木屋旁,身體躲在屋外,只伸一個腦袋到門口。
「咕咕~」
穆爾冷冷地斜了阿爾瓦一眼,聲音壓得極低,「閉嘴,她睡了。」
阿爾瓦尾巴上僅存的幾根羽毛一抖,忙躡翅躡腳地退開,飛一邊兒去了。
這鷹獸太狠毒了,竟把他好看的羽毛都啄壞了,不知道這是他們孔雀族雄性最重要的東西嗎?叫他還怎麼用獸形見白箐箐?
哎,只能等明年長出來了,他得多吃點松子,明年說不定能長出更鮮艷的羽毛。
木屋裏安安靜靜,穆爾保持着跪坐的姿勢許久,感覺白箐箐徹底睡熟了,才動作輕柔的抱着她變了個姿勢。
穆爾靠坐在門框上,讓白箐箐坐在自己的腿上,身體靠着自己的胸膛睡。一低頭,就能看見白箐箐殘留着淚痕的小臉,穆爾輕輕擦拭了下那抹淚痕,看着她的目光充滿迷戀。
「別哭,害怕就靠着我,我一直在這兒。」
「嗯~」白箐箐突然呻-吟一聲,不舒服地動了動。
穆爾立即放下手,心裏懊悔。吵醒她了嗎?
即使穆爾靜得像一根木頭了,白箐箐還是皺着眉頭睜開了眼,手捂着肚子呻-吟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