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玉哲點了點頭。
如果動手的是沐寒煙,他可能還會有些猶豫,畢竟這個紈絝子弟的實力比自己了解的強得太多,就算自己有十足把握將他擊敗,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他輸了呢,難道真的去給沐寒煙當狗腿子不成?
可是出戰的是花月,他就一點都不擔心了,實力的差距在那裏擺着呢,劍士五階想要越階戰勝劍士六階難如登天,就算這個花月有什麼過人之處,強過一般的劍士五階,他姜玉哲也不是一般的劍士六階,同樣強過一般的劍士六階。
總之,他是一點不擔心的。
而且,也正因為雙方的實力差距明明白白的擺在那裏,他還不能拒絕沐寒煙的提議,堂堂姜家公子,劍士六階的高手,面對個劍士五階都不敢應戰,傳出去他還有沒有臉見人了。
一切,都在沐寒煙的算計之中。
圍觀人群自動向四周分開,空出一大片空地。
一隊城主府的護衛聽到消息,連忙趕了過來,不過見到是姜玉哲與人立下戰約公平對決,卻一言不發的守護在周圍。
在聖廷大陸,劍士的地位非常尊貴,劍士之間的公平戰約也非常神聖,任何人都不得干涉,一國之君都不例外,更何況他們。
姜玉哲來到空地中間,手按劍柄,輕蔑的望着站在沐寒煙身側的花月。
花月則是一臉的肅穆,無形中,竟有幾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
「不用那麼緊張,沒事的。」沐寒煙笑眯眯的說道。
其實花月自我感覺本來沒那麼悲壯的,一聽沐寒煙的話感覺就真的悲壯了:我的大公子啊,出戰的不是你,你當然沒事不緊張了,我實力比別人還低一階呢,能不悲壯嗎?
實力越高,不同境界的差距也就越大,以五階應戰六階,絕不是二階應戰三階那麼簡單輕鬆!
花月同學突然覺得有點腰疼,別人站着說話不腰疼,他就只好腰疼了……
「你只要硬扛着,跟他死拖就好了。」沐寒煙又補充了一句。
花月同學現在不止是腰疼了,跟着還有點牙疼:硬扛,你真當我是打不死的小強啊?死拖說得好聽才叫死拖,不好聽就是拖死啊。
「拖到他出殺招,心脈下方半寸,破綻絕殺!」就在花月同學又是腰疼又是牙疼的時候,耳中突然傳來沐寒煙壓得極低又極為鄭重的叮囑,雖然比不上大劍士的聚氣傳音,但也高度凝聚,旁人除非刻意側耳聆聽,否則是聽不到的。
花月的目光一凝,朝沐寒煙望去,只看到沐寒煙眼中的篤定,緊繃着的神經一下子就放鬆下來。
顯然,沐寒煙不是讓他去拼命,更不是讓他去送死,而是早有對策,雖然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姜玉哲的破綻絕殺,但花月還是選擇了信任。
連花月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樣的信任,最初是無可奈何,身份有別,不信任也不行啊。而到現在,似乎漸漸成了一種習慣。
「我沒有親自出手,你會不會怨我?」沐寒煙來到沐玉瑩的身邊,淡淡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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