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天陽城祭神儀式之前,她才沒功夫理會龍無當的死活,不過在天陽城的時候,這傢伙不但幫她偷出了亂神劍狠狠坑了龍無錯一次,而且還悄悄傳訊示警,沐寒煙和他也勉強算是盟友了,自然不能就這樣看到他死在眼前。
對方其實也見到了沐寒煙一行,卻沒有想到他們會多管閒事。見沐寒煙出手,那人只能暫時放過龍無當,一劍朝着火矛劈去。
另外幾名祭司也下意識的後退兩步,轉身撥劍戒備。
「轟」,一聲輕響,火矛已被那名祭司一劍劈散。其他幾人手持長劍,全倒是虛驚一場。
不過趁着這個機會,沐寒煙已經飛身而至,一把將龍無當拖到了身邊。
「是你!」龍無當這才看清沐寒煙,驚喜的喊道。
本來都以為死定了,沒想到竟然遇上了沐寒煙,更沒想到她會出手相救,驚喜交加之下,龍無當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你是什麼人,竟敢插手我冰封神殿的事?」那名擋住沐寒煙一劍的祭司目光如劍的看着沐寒煙。
從衣着神態來看,這幾名祭司顯然是以他為首。
「我是花雨神殿主祭沐寒煙,他是我朋友,你們為什麼對他痛下殺手?」沐寒煙說道。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花雨神殿的人。」那人輕蔑的說道。
輕易破開火矛,他其實並沒把沐寒煙的實力放在眼裏,一聽說她的身份,就更不當回事了。
其他幾名祭司也是一樣的神情,顯然,也對花雨神殿幾個字不屑一顧。
這也難怪,沒落這麼多年,花雨神殿在很多人心目中連下位神殿都比不上,他們可是出自五大上位神殿之一的冰封神殿,又怎麼可能把沐寒煙這個花雨主祭當回事。
「沐寒煙是吧,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多管閒事,此人為了搶奪五彩魂珠,打傷我冰封神殿祭司,我正要將他就地正法,這事你不是你擔待得起的。」為首的年輕祭司威脅着說道。
雖說每次狩獵試煉,各殿祭司為了爭搶五彩魂珠大打出手已成慣例,不過一般來說,都只是點到為止,分出實力高低便過,絕不會傷人性命,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各大神殿才睜隻眼閉隻眼。此人居然如此囂張,敢將龍無當就地正法!沐寒煙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看他年齡不過二十四五歲,舉手抬足之間,卻自有幾分豪門子弟特有的傲然之氣,估計也是大有來頭,否則也不敢做出這種事來。
「放屁,那些異獸明明就是我先發現的,是那個白痴非要跟我搶的,他想要的話說一聲就是了,我給他也無所謂,他居然還想殺人滅口,我也是被逼急了才還手,怎麼能怪在我的身上。」龍無當破口大罵道。
雖然別人是上位神殿的人,實力地位都比他強出不少,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還差點被別人一劍戳死,龍無當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再說了,這傢伙怎麼說也是一殿主祭家的公子,平時囂張跋扈慣了,也不是好欺負的主。
「放肆,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嗎?」那名青年祭司臉色一沉,其他幾人也是勃然變色,紛紛怒斥出聲。
身為紈絝大少,龍無當對這句話絕不陌生,他自己身邊的狗腿就常說,他也知道這句話意味着什麼,顯然,對方的來頭不小啊。看看他們身上冰封神殿的祭袍,龍無當心裏有點犯怵了。
「管你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講個理字。」犯怵歸犯怵,可是別人都擺明了要取他小命了,他也不可能任人魚肉,所以龍無當還是直着脖子說道。
「左大哥,怎麼是你?」就在這時,蘇寶兒等人也趕了過來,看到對面那名青年祭司,微微一怔說道。
「寶兒,你認識他?」沐寒煙問道。
「他叫左秋寒,跟我家是世交父親左平淵位居冰封神殿十二戒罰祭司之首。」蘇寶兒答道。
「果然又是個紈絝子弟啊。」沐寒煙聚神傳音,嘀咕了一句。
先前看左秋寒一身豪門子弟特有的傲然驕縱之氣,就猜到這傢伙有些來頭,結果還真是如此。
「他跟一般的紈絝子弟倒是不太一樣,從沒聽說過有仗勢欺人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不過持才自傲,又只認死理,所以比一般的紈絝子弟更加難纏。」蘇寶兒也聚神傳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