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自己也對眼前的一幕震驚無比,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沐寒煙是如何擊殺康清源的,但是當着司空清嵐的面,他當然是不會多問的。
「原來是這樣,康家為了一己私利,竟然對一名天生的神靈祭司暗下殺手,難怪先前他知情不報,唆使溫梁二位大人對木姑娘百般刁難,此事我一定會稟明褚主祭,還木氏一族一個公道。」司空清嵐正氣凜然的說道。
沐寒煙嚇了一跳,這事如果向褚陽和稟報,對康清源來說毫無影響,人都死了,再倒霉又能倒霉到哪兒去,可是她的麻煩就大了,褚陽和等人可不傻,到時候問起她是如何擊殺康清源的,她該如何解釋?
「要不還是算了吧,康清源雖然卑鄙無恥手段惡劣,但康家一門老少卻是無辜的,若是為了此事牽累到他們,我也難以心安。」沐寒煙嘆了口氣,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說道。
說話的時候,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些流落荒原的流民,眼中的憐憫也是格外的真切。
「是啊,反正康清源都已經死了,又何必連累康家一門老少,要說起來,我和康家老祖當年同時成為神殿祭司,也有幾分舊情,也不忍心看到他的後人受到牽連,被流放荒野極地啊。」葉易安也附和着說道。
「你們說得也對,倒是我有失考慮了。不過兩位竟肯放過康氏一族,如此胸襟,實在讓人欽佩啊。」看到沐寒煙和葉易安眼中的憐憫,司空清嵐又是感動,又是佩服的說道。
「司空大人謬讚了。」葉易安擺了擺手,又拿出了那副雲淡風輕超然世外的神棍扮相。
沐寒煙突然在想,葉易安這一身的神棍氣質莫不是當年跟聖主大人學的,要說起神殿祭司應該更像神棍才對,可是比起他來都差了一大截。
「我們還是把他埋了吧。」司空清嵐又看了康清源一眼,說道。
「是該如此,怎麼說也是神殿祭司,又是故人之後,就算有再多的不對,也不該讓人曝屍荒野。」葉易安點頭說道。只要司空清嵐別去糾結沐寒煙實力的事,怎麼樣都行。
有木屠在,這樣的粗活當然輪不到幾人親自動手,沒用多久,他挖了一個土坑,將康清源直接扔了進去。他可不是祭司,也沒什麼悲天憫人的慈悲心腸,要不是司空清嵐開口,葉易安也沒有反對,早把那屍身扔去餵野狗了。
「對了寒煙大人,你現在的實力相當於幾階神靈祭司,竟然連康清源都不是你的對手。」一邊掩土,木屠一邊好奇的問道。
壞了!葉易安拍了拍額頭,怎麼忘了這傢伙就是直腸子,心裏藏不住話的。
其實木屠原本就不知道沐寒煙的身份,也根本沒想過要幫她隱瞞什麼,要不是剛才見到幾位祭司大人說話不好插嘴,他早就問了。
木易安狠狠的瞪了木屠一眼,可惜後者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望着沐寒煙,根本就沒發現他慍怒的神色。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沐寒煙也是一陣頭大,含含糊糊的說道。
「你自己都不清楚?怎麼可能呢,你怎麼自己都不清楚?」木屠驚訝的看着沐寒煙,頗有點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執着。
「嗯,這個呢……」沐寒煙更加頭大了,支支吾吾的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又不想被司空清嵐看出端倪。
「木姑娘還沒有經過神殿的洗禮,自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潛力。」就在沐寒煙暗暗頭大的時候,司空清嵐突然說道,看木屠還是不太明白,又細細的解釋道,「其實天生的神靈祭司並不像普通人所想的那樣千年一出,事實上,神殿的十二神語祭司,不少就是天生的神靈祭司,只不過對一般人來說神語祭司太過遙遠,所以通常不為人知罷了。
這些神靈祭司不但資質驚人,未經修煉便能凝鍊法則之力,而且往往還有些驚人的天賦神力,其強大,也不是普通人甚至祭司可以想像的。」
「原來是這樣!」木屠似懂非懂,一臉驚嘆的模樣。
沐寒煙也有些驚訝,自己絞盡腦汁都無法回答的問題,竟然讓司空清嵐輕輕鬆鬆就找到了答案。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所謂天生的神靈祭司,其實就是聖廷大陸血脈覺醒的神之守護後裔,而那強大的天賦神力,甚至就是聖廷大陸的天賦神通。畢竟兩個大陸一脈相承,聖廷有的,神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