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你們抓走了我的未婚妻?」沐寒煙正心中暗怒時,姿容已經上前一步,殺氣騰騰的問道。
「你是說那個女人?不錯,是我們抓的。」中年男子輕蔑的看了姿容一眼,根本沒有推託,張狂的說道。
「給我去死!」得到了答案,姿容再不多說一句廢話,突然飛身掠過,一劍便朝對方刺去。
這一劍,疾如流星快如閃電,殺氣凜凜銳不可擋,包含了姿容所有的憤怒和恨意。
而那劍勢也是刁鑽到了極點,劍身嗡鳴着,幻化出千道劍影,每一道,都直指對方心脈要害。
就連沐寒煙看了都暗暗感嘆,如果不是她已經晉升劍師三階,只憑劍師一階的實力的話,都沒有完全的把握能接下姿容這一劍。
看來,未婚妻的事,不但將他的怒火和恨意激發到了極點,同時也將他的潛力發揮到了極限。沐寒煙本來也沒有跟對方多說一句廢話的興致,已經做好準備出手,不過見姿容搶先出手,便停了下來。
這段日子以來,雖然姿容表面上風清雲淡,從來不提俞清婉的事,但是沐寒煙知道,他的內心其實一直沒有平靜過,不經意之間,便能在他的眼中看見那深深的憂慮和焦急。
只不過,他並不是那種兒女情長之人,更不是那種遇上一點挫折困苦便傷風悲秋或者借酒澆愁之人,知道就算說得再多,再怎麼憂心忡忡也於事無補,所以才把所有的擔憂都放在了心裏。
這一刻,壓抑已久的憂慮和憤火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如果不讓他盡情傾泄,沐寒煙真擔心會影響到他的心性以至性情大變。
她可不想姿容變成前世那個殺戮無情可止小兒夜啼的煞星殺神,雖然現在的姿容有些無恥,但還是比那個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煞星可愛多了。
而且以姿容此時所表現出的強大戰力,應該也不至於出什麼危險,她正好看看潛力爆發到極至的姿容究竟是何等可怕。
面對姿容超越極限的凌厲一劍,那名中年男子也露出驚訝之色,顯然沒有料到,區區一名大劍士,居然能發揮出不弱於尋常一階劍師的戰力。
中年男子手腕一振,一柄長劍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這柄劍遍體青灰,沒有半點光華,卻給人一種詭異陰森之感。長劍飛速的顫動,灑下的道道劍芒也充滿了陰森之感。
「嗆嗆嗆嗆……」一陣密集如雨點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姿容那快如閃電流星的千點劍星竟被對方一一擋下。
悶響聲中,中年男子一掌拍在姿容的肩頭。
姿容被這一掌震得連退七八步,才勉強穩住腳步,身體也在不斷的顫抖,顯然受了些內傷。
「好精妙的劍技,好強的實力!」沐寒煙大感驚訝。
姿容剛才那超越極限的一劍有如一片暴雨梨花,已經稱得上是精妙絕倫了,沒有想到,這名男子的劍法更為精妙,竟在間不容髮之際將他那千點劍雨絲毫不差的擋了下來,末了還重重給了姿容一掌。
對方這一劍,應該還隱藏了實力,別人或許無法從這一劍準確的看出他的實力,但是沐寒煙看得出來,他的實力,應該是劍師四階,如果不是姿容剛剛那一劍超水平發揮,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以至於他倉促之間沒能完全發揮出自己的實力,姿容很可能已經重傷在他的手下。
「不堪一擊!」一掌擊傷姿容,中年男子再次露出張狂之意。
「我殺了你!」姿容一聲怒吼,再次沖了上去。
「姿容,住手!」沐寒煙叫住了姿容。剛才他能躲過一劫,是因為那一劍太出人意料,連沐寒煙都暗暗吃驚,算是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這一次再動手,就不會有那麼好的運氣了,更何況他還受了內傷。
姿容雖然心有不甘,但卻不敢違背沐寒煙的命令,聞言立即停下了腳步,緩緩收起了長劍,只是望着那人的目光,還是怒火燃燒恨意十足。
「算你識相,我再說最後一次,交出那兩人,我饒你們一命,否則,必讓這村子雞犬不留。」那人劍指沐寒煙,狂妄的說道。
「你也沒有機會再說一次了。」沐寒煙緩緩抽出了長劍,看着他的目光就象看着一個死人。
「本來今日不想殺人,不過,既然你們存心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中年男子聽懂了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