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事,你先護送沐南去宗家,將此事稟告家主大人,曲大師,方家主,麻煩你們照顧好姿容和俞姑娘。」沐寒煙知道事不宜遲,吩咐周泰安和曲山靈幾人道。
「你不回去?」沐南驚訝的看着沐寒煙。
「我們去斷魂谷。」沐寒煙斬釘截鐵的說道。
照俞婉清所說,鬼臾氏那名神秘強大的家主幾天內就會醒來,算上沐南和俞清婉逃亡的這幾天,沒準那人已經甦醒過來了,她甚至擔心雲伯是不是已經遭遇不測。
早一點趕去,就多一分救人的機會。有夜闌渢在,就算救不出雲伯,多少也能拖延一些時間,最不濟,也有逃命的機會,所以她不願意往返京城再耽擱時間。
就象昔日趙元極身邊的老管家一樣,雲伯在沐家地位特殊,無論對於沐北辰,還是對於沐家來說,都有特別的意義,所以她必須盡最大的努力救出雲伯。更何況,雲伯對沐南和俞清婉還有救命之恩。
「那……你們多加小心,如果情勢不妙就趕緊離開,千萬不要勉強。」沐南能把小小一個南木拍賣場經營成如今的南煙商會,也是性情果斷之人,並沒有阻止沐寒煙,權衡了一下,鄭重的對沐寒煙說道。
「公子,我也去。」姿容一邊起身,一邊說道。雲伯和沐殺都是為了俞清婉才身陷重圍,他做為俞清婉的未婚夫,怎麼能置身事外。
不過,他剛剛站起身來,腳下就是一個踉蹌,顯然,剛才為了救俞清婉,他也是元氣大傷。
「你留下。」沐寒煙根本沒有跟他說太多,說完句話,轉身便朝屋外走去。夜闌渢和花月,姜玉哲幾人都跟在身後。
姿容沒有爭辨,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跟着沐寒煙也只能幫倒忙,可是這所有的事都是因俞清婉而起,別人拼命的拼命,救人的救人,反倒他身為俞清婉的未婚夫,卻是一點忙都幫不上,這讓他的內心充滿了慚愧和內疚。
看到姿容緊握的拳頭,還有臉上的慚愧內疚,俞清婉輕輕握住他的手,溫柔的看着他。
姿容勉強露出一絲微笑,神情卻是更加的痛苦。
俞清婉凝望着他,像是做出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一樣,目光中露出堅決的意味。
「對了孫老先生,我們還有要事在身,這些診金你先拿着,等我們回來以後另有重謝。」臨要出門的時候,沐寒煙又拿出厚厚一疊銀票,交給孫大夫。
她倒沒有刻意提醒他對此前的事情保密,怎麼說也是成名多年的京城名醫,而且又是祖傳的醫道之家,又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相信這點輕重他還是知道的。
「沐公子太見外了,我孫家世代行醫,我本人到如今也學了七十多年的醫術,可是象沐公子這樣的天縱奇才卻還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夜公子年紀輕輕,便能有如此修為,也讓老夫欽佩萬分。
今日能與你們相識,也是一場緣份,另外我還有些事想請教沐公子,這診金的事便不要再提,就當是交個朋友吧。」孫大夫沒有伸手,客氣的說道。
「那好吧,等我回來一定專程去拜訪孫老先生。」沐寒煙知道他要請教的,必定就是自己剛才所使的分經截脈手。
這手法的根本,其實是九天星落劍,孫家祖輩雖然憑藉着這套劍法參悟出了分經截脈手,但劍法和醫道手法終究還是兩碼事,就算萬千之道殊途同歸,難免還是有些難解之處,很可能孫大夫對這套手法的種種變化,領悟得還不如自己。
時間緊迫,沐寒煙也沒功法跟他客氣來客氣去,拱了拱手,便和夜闌渢,花月,姜玉哲幾人飛快的離開方家村。
……
細雨霏霏,烏雲密佈,整個天地之間都是一片陰沉,讓人的心情也跟着沉悶起來。
此時的沐寒煙,正站在一座陡峭的絕壁之上,遙望着下方寧靜的山谷。
這便是斷魂谷,靠着夜闌渢的御風之術,只用了六七個時辰,他們就趕到了目的地。
整座山谷,都被一座座懸崖絕壁所包圍。這些絕壁高達千丈,有如刀削斧劈,別說尋常人類了,就連飛鳥都難以立足,即便是沐寒煙這種劍師之境的高手,不小心掉下去恐怕都是九死一生。
難怪有斷魂之名,這山谷的地勢實在是太險要了。
山谷極為幽靜,其中
1001還好,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