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班內特家就是你以後要繼承的那個?」
「是的,尊貴的夫人,沒想到您在百忙之中還能關心到在下這一點小事,我真是……」柯林斯先生聽到凱瑟琳夫人的問話後再度激動地語無倫次起來,那副狗腿的樣子簡直不忍直視。
而聽他廢話的幾人,除了凱瑟琳夫人甘之如飴外,就連德·包爾小姐都覺得自己有些臉紅,她還是個三觀正常的小姑娘。
實在是聽得頭大的劉利只得咳嗽一聲,打斷了柯林斯的話,建議道:「凱瑟琳夫人,我想這個場合併不適合談論我未婚妻的家事,畢竟還有很多的客人需要您去照料。」
凱瑟琳夫人聞言露出讚許的目光,頗為滿意地道:「不錯,看來你的禮儀已經能勝任一位貴族繼承人的作為,我也就不再多說了,希望你們幾個年輕人在舞會玩的愉快。」說完,便帶着達西等一群人又去了別的賓客那裏寒暄。
「可算是把這位夫人送走了……」劉利抹了把冷汗道。
「呵呵,哥哥你真是辛苦了!其實我覺得這位夫人與你和瑪麗說話時也還是挺有趣的……」克勞福德小姐跟麗麗混熟後也學了些她的壞毛病,比如幸災樂禍……她本人作為一位尚未進入社交界的小姐,在舞會上也就是湊湊熱鬧,並不會有人主動和她搭話、邀舞,她也沒必要必須回應別人的問話,所以最為輕鬆,完全有『站着說話不腰疼』的資格。
「凱瑟琳夫人雖然人不壞,但她的性子可真要命,說話好似完全以自我為中心似的,要是有人當面給她難堪怎麼辦?」真腰疼·麗麗話雖這麼說,但心裏卻是極其希望能有個人跳出來打臉的。她因為以後達西可能成為姐夫而不能親自這麼幹,所以很期待能有個『英雄』站出來。
劉利哪能看不出她那點花花腸子,於是給她潑冷水道:「別做夢了,那是不可能的。剛才我就觀察過了,今天來參加舞會的貴族子嗣幾乎都是家裏的邊緣人物,他們要麼有求於達西,要麼是來攀攀關係路子,結識一下嫁妝豐厚的小姐……總之,這都是達西先生與凱瑟琳夫人背後的菲茨威廉伯爵能夠鎮的住的……呵呵,除了我之外一個貴族繼承人都沒有。平民里,身份最高的也不過是湯姆這位準男爵的長子了……要不然你以為以那位夫人的高傲幹嗎會專門過來找我們說話?」
「不管那些貴族子弟再怎麼在家裏不起眼,但在這種場合代表的也是家族吧?達西先生可真是辛苦了,這一個晚上得賣出去多少人情才能把她姨母的無禮給抹平啊?」麗麗裝模作樣的搖搖頭,接着小聲嘀咕了句,「難怪原著里他那麼在意班內特太太的舉止,甚至因為覺得有那樣的岳母會惹來大麻煩而克制自己、遠離莉齊……這都是被本就苦逼的生活磨礪的啊!」
「瑪麗,你確定由達西先生出面了事不會把人再得罪一遍?」克勞福德小姐聞言笑道。
麗麗想想達西臉上那恆定了『高傲』二字的冰山模樣,就笑出聲來,道:「你說的很對!達西先生太……嗯……嚴肅正經了,以那樣一副面孔道歉再把別人嚇出個什麼就不好了……這種道歉的事還是那位嬉皮笑臉的菲茨威廉先生去最為合適!」
「好了,別嘲諷人家了,達西先生平日裏的待人接物還是合格的……」劉利不得不為達西先生說了句『公道』話,雖然也很沒誠意。
「哥哥,你真是好心腸,如果在一場舞會上只是和主人家的小姐跳了一曲,然後便完全不搭理別人了也能算是待人接物不錯的話……」克勞福德小姐對於達西的做派很看不上,就連上次拍賣會初見的那一點好印象都沒有了。
這倒是事實,即便劉利和麗麗這兩個現代人都沒拿嬌的破壞舞會的規矩,各自跳了好幾場,但作為土著的達西就是敢完全不在乎別人的議論,那副牛氣沖天的樣子劉利是自愧弗如。
「沒遇到莉齊的達西果然還是高嶺之花……可遠觀而不可褻玩……」麗麗暗自感嘆道。
「總之,背後議論他人是非並不是淑女該做的事,在公共場合,你們好歹克制一點。」劉利攤攤手無奈道。
「『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無人說』,其實就算達西先生聽到了也沒什麼,反正我們是問心無愧~~」麗麗也見好就收,做了句總結。
不過,劉利幾人完全不知道的是,麗麗竟然一語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