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言渾身一怔,詫異的眼神中透着狂喜。
鍾漓月羞得不敢抬頭,但是為了嘗試一下傳說中的『壁咚』,她還是鼓起勇氣抬起了眼帘,故意直視着沈兆言欣喜若狂的雙眸。
果然,沈兆言愣了兩秒後,便將她抵在了書架上,俯身吻了下來。
為了讓她的後腦勺能夠舒服一些,他還體貼地將手墊在了她的腦袋後面,另一隻手則攬住她的腰肢,高大的身體緊緊地貼着她,將她固定在書架上。
一個深情而漫長的吻結束以後,沈兆言發現自己差點失去理智,無法自持。他感覺到內心在強烈地叫囂着,他想要她!
可是,他從小所受的禮節教養告訴他,男女雙方在成婚之前應該發乎情,止乎禮,不能越過雷池半步。只有不負責任的男人才會那樣不顧一切。他想對她負責,他想將她視若珍寶,捧在手心裏好好呵護。在婚禮未成之前,他決不能讓她受到半點流言蜚語的傷害。
所以,他忍住了。
沈兆言及時地抽身出來,走到書桌前坐下,深吸幾口氣,慢慢地靜下心來。
鍾漓月背對着他,不敢回頭。
剛才那一幕實在太火辣了,而且好像還是她主動的。
羞死了!
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
混蛋!自己閃一邊去了,也不管她了。
「漓月?」片刻後,沈兆言恢復了冷靜,他見鍾漓月一直站在那兒,背對着他,還以為她怎麼了,便試着喚了一聲。
「啊?」鍾漓月慌忙回過頭,目光閃躲着。
沈兆言見狀,知道她定是害羞了,莞爾一笑,道:「那麼多的書,你不想找一本來看看?」
「我,我站在這兒看就行了。」鍾漓月轉身面對着書架,假裝拿書看。
「漓月難道不覺得,那兒太暗了嗎?又沒有坐的地方,過來看。」說着,沈兆言起身,端了一把椅子放在她以前坐的地方,然後自己坐了上去,淡淡地說道:「坐我的椅子上。」
鍾漓月斜着眼睛偷瞄了他幾眼,發現他正低着頭,專心致志地看着自己手裏的書本,根本無暇顧及她。她不由得放鬆下來,不再扭扭捏捏的感到不好意思,她隨手抽出一本書,然後走到沈兆言平時坐的那張椅子上坐下。
「哇塞!」剛坐上去,鍾漓月便感到了這張椅子的與眾不同之處。
它的外表看上去除了陳舊一點,其它地方和普通的椅子沒什麼區別,但是坐上去後才感覺到,這把椅子既有韌性和擴張度,又不感到硬邦邦的。這絕對不是一把普通的椅子。
鍾漓月忍不住好奇地半轉着頭欣賞它起來。之前給它擦了那麼多天的灰塵,怎麼完全沒發現它的獨特之處呢?
「這是千年軟木製作而成的,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沈兆言淡然地給她講解道。
「還是個老古董啊?!不過看上去有七成新。」鍾漓月摸了摸木料,絲毫感覺不出它有那麼長的歷史。
「這就是它的珍貴之處。先祖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才從外面帶回來。」
鍾漓月從來沒聽過這種神奇的木頭,她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椅子的扶手處,幻想着它會不會有什麼靈氣。
「明天……」沈兆言想起了昨晚兩人約定好的事,便歉疚地說道:「明天我要見個重要的人,不能陪你回去,你帶着明德,他會安排你路上的事宜。」
聽到『重要的人物』五個字,鍾漓月心裏一沉,立刻想到了白天在窗戶口瞥見的那位白衣美女。
鍾漓月左思右想,最終還是忍住了問他『是誰』的衝動,和聲拒絕道:「不用那麼麻煩了,明德還是你帶着吧!跟着我有點大材小用了。你把我們這小半年的工錢給我們就行了,我們自己雇輛馬車回去。我還想跟明月逛逛街,買點東西帶回去呢!」
沈兆言看着她正色道:「照顧你是我的責任,怎麼會是麻煩?只有你好好的,我才能安心在外面做事。」
鍾漓月有種『只有確定你不在,我才敢在外面玩得嗨』的錯覺,自己怎麼會產生這種想法?她趕緊甩了甩頭,清醒一下。
「頭怎麼了?」沈兆言皺皺眉,緊張地問道。
鍾漓月連忙擺擺手,給他一個放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