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時間轉眼而逝。
蓋倫船竣工的喜事之後,又一個喜氣的節日到了。
似乎是不忍心打擾青州歡慶的氛圍,持續了十餘日的大雪也在除夕這天停了下來。
「對,對,對,把燈籠掛的再高點,你們這群兔崽子,我錢大富幾個月不回來,你們是不是就不聽使喚了?哼,可別忘了,這王府的管家還是我。」
錢大富在門口掐着腰,對着家丁不滿地訓斥。
大雪封路之後,錢大富便回了青州,忙碌了一年,他自然要在王府過年,畢竟這齊王府才是他錢大富的家。
紫菀站在錢大富身側,這真正的管家回來了,她只得讓位。
她心中雪亮,自己地位在蕭銘心中可遠遠不如錢大富,而且錢大富一向對她和綠蘿不錯,所以他從心裏一直很敬重錢大富。
這錢大富一回來,她立刻成了副手。
今個兒是除夕,蕭銘睡到很晚才起來,這白天的溫度幾乎到了零下十五六度,他坐在屋裏,賴在炭盆前不樂意出去。
想到過完今天,馬上就是十八世紀了,他忽然心裏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在這個時空,大渝國因為連年戰亂,門閥士族根深蒂固的原因,科技的發展滯後了一些,不過這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大渝國和現代歷史上的王朝一樣,都有一個毛病,自大自戀,而且極度妖魔化科學。
這馬上就是十八世紀,如果他的推論不錯,基本上東亞以外,現在都淪為西方的殖民地了,而現在大渝國還和明末一般內憂外患。
若是蠻族入侵成功,說不得下一個朝代又是類似藥丸大清一樣的王朝。
皺了皺眉頭,這一刻蕭銘忽然感覺到自己有些無力,因為他現在似乎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觸。
現在整個大渝國也只要他能站在歷史的角度上分析當前世界形勢了,其他人不過是活在大渝國的天朝上國美夢中。
「殿下,這天也晴了,何不出來透透氣?」錢大富的聲音傳來。
蕭銘懶洋洋地說道:「太冷了,本王不想出去。」
「這怎麼行,殿下,今晚上可是有歌舞的,這個你也不看嗎?」錢大富一副摸准了蕭銘的樣子。
聽到這話,蕭銘來了點精神,「這個倒是可以看看,紫菀和綠蘿去準備了嗎?本王可等着她們跳舞。」
「殿下,掛完燈籠她們二人便去了,不過殿下,這歌舞雖好,晚上你也想想其他有趣的事情,畢竟這次牛犇等武將和龐長史都會來為殿下助興。」
因為龐玉坤和羅信都是長安人氏,索性他就讓兩人一起來王府過年,不過既然請了二人,自然也要捎帶上其他人了。
畢竟這樣也能熱鬧一下,而且他們還都喊着要看新年的煙花。
略微沉思,蕭銘說道:「這有趣的事倒是很多,不過晚上只是這戲他們恐怕都看不完。」
「哦?還有什麼戲?」錢大富問道。
蕭銘嘿嘿笑了兩聲,說道:「這個暫時保密,晚上你就會知道了。」
這次除了紫菀和綠蘿的歌舞,蕭銘還讓王府的歌姬舞女編排了些戲劇,之所以這樣做,他是為了儘快在青州展開大渝國特色的文藝復興。
現在已經落後了,就要從各方面奮起直追,而這戲劇是文藝復興的開始,也最容易深入民間的,以為一場戲劇中可以包含太多的信息。
裹了裹身上的披風,蕭銘忽然想起一事,於是問道:「大富,你可知道藍瓷?」
「殿下說的是藍色瓷釉的瓷器嗎?」錢大富往火盆前靠了靠,溫暖的炭火讓他一陣舒服。
蕭銘點了點頭,「正是這種瓷器。」
「殿下,這藍瓷王府里便有,而且這藍色叫孔雀藍,殿下問這個作甚?」
「重點不是藍瓷,重點是這燒制藍瓷的陶土你可知道是從什麼地方來的。」蕭銘沉吟道。
如今錢大富的鎢礦還沒有着落,但是蕭銘也不能一直等待鎢礦其他事就不做了,畢竟鎢鋼刀具的成分可不僅僅是鎢合金,合格的刀具里還有一種成分至關重要,那就是鈷。
因為在燒結的過程中,鈷就是碳化鎢的粘結劑,沒有鈷很少燒制鎢鋼刀具。
現在
第二百七十七章鈷元素和十八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