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五日,六天的跋涉後牛犇帶領三萬軍隊入駐鄆州。
同時他得到消息,察合台的六萬騎兵已經逼近冀州。
其中一部萬人隊繞過冀州向鄆州而來。
拿出齊王繪製的地圖,牛犇在鄆州軍大營中分析着當前的局勢,魯飛,羅信,戚光義,白木俱都圍在地圖前。
「太好了,五萬騎兵是個麻煩,這一萬人咱們可不怕,就讓他們嘗嘗我們火槍隊的厲害。」魯飛興奮道。
牛犇皺了皺眉頭,「這隻騎兵孤軍深入有些不同尋常,你立刻派出驃騎兵出去探查,盯住他們的動向。」
魯飛點了點頭,這驃騎兵是青州騎兵改組之後分出來的兵種,這個騎兵兵種不穿任何盔甲,包括戰馬也是輕裝簡從,馬匹也是青州騎兵中跑的對快的。
而這些驃騎兵除了擔負快速突擊任務,還負責探查敵情。
「是。」魯飛行了個軍禮。
這時牛犇對戚光義說道:「此次殿下讓我們出兵冀州同時也是為了收攬災民,戚光義,你率領五千胸甲騎兵前往冀州收攬災民,引導他們進入鄆州。」
戚光義同樣高聲應是。
接着牛犇對剩下的將領說道:「你們立刻組織火槍兵,車兵,弓弩手,刀盾手隨時準備迎戰,絕對不能讓這伙騎兵進入封地腹地。」
「是!」將領們齊聲吼道。
定下作戰計劃,牛犇走出軍營,此時軍營外鄆州刺史孔永安正在等他。
「孔刺史,此次大軍駐紮鄆州,多有叨擾,希望孔刺史不要見怪。」牛犇抱拳說道。
孔永安說道:「牛都督,你這話可就錯了,我們可都巴望着你們來呀,近日城中流言四起,說是青龍王準備攻打鄆州城搶糧,城中百姓多有不安,現在你們來了,我們可就安心了。」
牛犇冷笑道:「這個青龍王真是狂妄至極,竟然敢打鄆州的主意,難道他不知道這是齊王的封地嗎?」
「冀州無糧呀,這青龍王也是挾眾造反,手下的百姓沒有飯吃他也頂不住。」孔永安說道。
牛犇嘆了口氣,「如殿下所說,如今果真是內憂外患。」
冀州城,雍王正在焦急地踱着步子。
這時他的家將陳信然走了進來。
「禁軍來了沒有,魏王的軍隊來沒有,齊王的軍隊來了沒有?」雍王紅着眼睛問道。
這次他是真的急了眼。
封地的民亂未平,這時蠻族的軍隊又至,現在察合台正率領騎兵在冀州城外劫掠,將冀州城團團包圍。
前來馳援冀州的封地軍隊被蠻族騎兵殺的人仰馬翻,在野外,他的軍隊根本不是蠻族騎兵的對手。
「殿下,沒有,蠻族騎兵依舊還在城外,不見和任何軍隊交戰,城中的軍隊已經全部登上了城牆。」
陳信然說道。
雍王聞言頓時暴怒起來,他將桌上的茶盞全部推倒在地,「這群混蛋,本王馬上要死了,他們為什麼還不來救我,混蛋,混蛋!」
陳信然低着頭,不敢出聲。
雍王一向暴戾,年輕的時候雍王也是極為驍勇的戰將,只是二三十餘年的富足生活讓雍王的身體變得臃腫起來。
現在雍王只懂得每天風花雪月,再也沒有了當年的勇武。
唯一不變的還是他那暴戾的脾氣和剛愎自用的性格。
冀州大旱自去年七月至今,本應不至於發展至此,但是雍王對災害渾不在意,青龍王造反之時又是疏於防備,等青龍王坐大他才急忙派兵鎮壓。
只是這還是其次,從長安,各個藩王封地的糧草被層層剋扣,到了雍王這裏,雍王同樣剋扣下來大部分,而剩下的一部分賣給了糧商。
這些糧食中也包括來自青州的十萬石糧食。
若是拿這些糧食賑災,也許這民亂就不會越來越大。
而當齊王來信勸解之時,雍王只是掃了眼信件便付之一炬,只留下一句「豎子!」
心中嘆息一聲,陳信然忽然感到一絲悲涼。
冀州民亂,此時又加上蠻族入侵,只怕此次冀州城是凶多吉少了,此時雍王再笨也看出形勢危急,只是此時他們的命運已經不能由他們自己掌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