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殿下見笑了,正如殿下所說,果然學海無涯。」
銀行中,龐玉坤連連擺手,面露羞愧。
「龐首輔不必自責,說到底這也是本王的失誤,當初是應該將這些事情提前告訴你們,這樣吧,等本王會去就將銀行的營業的要點匯集成書。」蕭銘說道。
不說在大渝國,即便是歐洲現在銀行業也不過是剛剛起步,不過對他而言很快就可以趕超,因為他可是擁有齊備的金融業知識。
李開元這時補充道:「殿下,除了具體的銀行業務,府衙也當向百姓宣傳此事,畢竟大部分的百姓根本不知道此事,同時為了同曹家錢莊爭奪商人,下官以為可以將商人繳稅的地點設在各州銀行,這樣一來拿着商會開具的檄文來銀行交銀子,商會們就會重視起各州銀行。」
這正是蕭銘接下來盤算的事情,他對李開元豎起了大拇指,這傢伙腦子很靈活。
他說道:「這商人的事就交給你,宣傳的事情就交給本王和龐首輔,本王負責報社對青州銀行的宣傳,龐首輔安排各州官員到各州縣負責宣傳銀行,這件事還不能拖延,因為本王還指望着銀行刺激百姓們辦工坊。」
「是,殿下。」龐玉坤說道。
定下此事,三人各自回去處理自己分內的事務,蕭銘直接去了報社,讓范增將何為銀行?銀行的作用,具體如何在銀行辦理存取等事情都刊登出來,並且要求范增讓記者着重介紹這件事。
在報社中和范增一起定下稿子,范增當晚就連夜刊印報紙,第二天報紙開始在封國內傳遞開來。
「銀行?這不就是東市那個青州銀行嗎?」三個商賈圍攏在一起看着報紙,其中一個人說道。
「不對,我記得每個州都有。」又一個商人說道。
「銀行在哪兒不是重點,關鍵是這銀行存銀子能夠收利息。」拿着報紙的商人說道:「而且還能夠從銀行借銀子,這可比曹家錢莊實惠多了。」
「實惠是實惠,但是這府衙萬一賴賬怎麼辦?我們可拿府衙沒有辦法,這曹家若是欠錢,我們至少還能夠鬧鬧。」
「這話就不對了,這是殿下親自寫的稿子,難道我們不相信殿下,倒是相信曹家?」
「也是,不過這曹家恐怕要不好過了,有了這銀行還要他們錢莊幹什麼。」
「……」
曹家錢莊,曹正陽面色十分難看,自從在青州生活,每天看青州報紙已經是他的習慣,但是今天報紙上的刊登的消息對他來說無疑於當頭棒喝。
當初蕭銘曾經和他談過這青州銀行的事情,那時蕭銘就明確地跟着說過兩家井水不犯河水,這也是當時利益交換達成的協議。
只是儘管如此,他一直很恐懼青州銀行正式開業,因為這意味着曹家錢莊在青州將不是商人們唯一的能夠去的地方。
一旦這樣,他們曹家在商人心中的地位就會降低,而曹家在青州的地位也會降低。
這些年曹家和荷蘭人接觸的很深,他了解荷蘭銀行業是被大商人把持着,正以為如此,這個商人的家族在荷蘭地位尊崇,因為國家和平民的錢都在銀行中。
正因為受到這個啟發,曹家才會兢兢業業打造曹家錢莊,而這些年他們也的確從其中受益頗多,很多人都以為曹家只是從海上賺取了大量的銀子,殊不知通過錢莊他們同樣積累了大量的財富。
曹家的標誌正是一艘船上立着曹家錢莊的圖案。
「二少爺,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傳回去。」錢莊的掌柜也看了報紙,此時同樣憂心忡忡。
曹正陽嘆息一聲,「當然要傳回去,我們小看齊王了,海上貿易,銀行,曹家發家的兩條馬車都被他死死握在手中,他和大渝國任何權貴都不一樣,看來我們要低調做人了。」
「難道我們就看着青州銀行把曹家錢莊擊垮?」掌柜有些不甘心。
在大渝國其他地方,任何官員都得給曹家錢莊一點面子,但是在這裏他卻感到戰戰兢兢。
「當然不能,殿下既然當初說了公平競爭,我們就不必擔心,你派人立刻回去請示一下,我以為青州銀行這些業務同樣適合我們錢莊,不如今後也同樣這樣實施。」
「是,二少爺。」掌柜的點了點頭,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