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到底是什麼?」
魯飛迫不及待地問道,不是床弩,不是投石車,他幾天心裏一直吊着這個問題。
羅信也湊了過來,眼角還沾着眼屎,這三天的對峙足夠無聊的。
到了這個時候,蕭銘也無法隱瞞了,他讓陳琦等人將麻布掀開。
頓時一個渾身黝黑,散發着金屬冰冷質感的火炮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咦,這不是火筒嗎」羅信神色怪異,「不過這模樣看了起來比火筒壯實多了。」
牛犇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火炮,不像羅信一樣輕易就下了定論,他則是沿着火炮饒了一圈,仔仔細細把火炮打量了一下。
「殿下,不知道這叫什麼?」牛犇問道。
「本王叫它火炮。」蕭銘說道,羅信的話倒也不算錯,畢竟這火筒是火炮的前身。
點了點頭,牛犇又繞着火炮轉了一圈,還拍打了一下火炮的炮身,腦袋頂着炮口往裏面看了一會兒,「這火炮製造精良,可不是火筒能夠比得上的,而且火筒粗而短,射程不過二百來米,殿下定然不會兒戲拿着這個來攻城吧?」
「老將軍思慮周全,這火炮之所以區別於火筒,自然有其精妙之處,等下便可見分曉,羅信那時你可不要被嚇尿了褲子。」
羅信嬉皮笑臉,「殿下,這你就可小瞧了我,在軍中我可點過火筒的。」
「是嗎?既然如此,這點炮的事只能交給你了,其他人倒是沒有經驗。」蕭銘一本正經地說道。
羅信在長安城長大,父親又是懷大大將軍羅權,性格自然有些公子哥的輕浮,倒不像其他人一板一眼。
他說道:「這個太簡單了。」
魯飛若是平時也就把這活給搶下來了,只是他十分清楚蕭銘,看見蕭銘臉上的壞笑,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這次倒是老老實實的,不和羅信爭了。
羅信要第一個當敢死隊,陳琦等人頗為無奈,不過還是叫過幾十人幫忙將這火炮從車上卸下來,又固定在炮座上。
此時,火炮呈一個傾斜的角度指向烏堡的城門。
接着陳琦又將炮彈,火藥,火繩,清理火炮的工具從車上卸下來,在火炮前擺妥當了。
此時的城樓上,劉闖正在注視底下青州軍的動作。
當他看見一件奇怪的東西被擺在青州軍陣前的時候忽然有一種十分不詳的感覺。
他問身邊的人說道:「地道什麼時候可以疏通?」
不為外人所知,其實這劉家烏堡中有兩條通向外側的地道,其中一條被他炸毀。
本來劉闖想着通過另外一條地道逃走,但是不曾想因為地道年久失修部分地道已經坍塌,因此才被困在這烏堡之中。
但是這幾一直讓手下疏通地道,一旦疏通成功便可逃走。
這幾天,青州軍圍而不攻,倒是正合了他的心意,只是這種情況看來在今天即將終止。
「已經派出二百多人疏通地道了,現在清理出五十多米,應該快了,我記得只有這段土很軟,之後應該沒問題。」
「加快速度,不然這次我們可就栽在這裏了,還有,把糧餉都給我帶走。」劉闖說道。
「是。」漢子應了一聲,接着說道:「那這水泥怎麼辦?也帶走嗎?」
「蠢貨,這東西這麼重怎麼帶走,又不能吃,不能用。」
從抓到奴隸口中,劉闖得知這東西叫水泥,不過這東西對他來說顯然什麼用處都沒有。
漢子點了點頭,轉身下了城樓。
劉闖再往城下看,此時見一個校尉裝扮的人正在拿着一根長棍在那奇怪的東西裏面捅來捅去。
這人正是羅信,他正在清理炮膛。
而他手裏拿着的是清理炮膛的炮膛通條。
現在器械司生產出來的火炮屬於前裝滑膛炮,火藥,炮彈都要從前面裝進去,而火炮的發射需要一定的流程,不是胡來。
蕭銘了解火炮的裝填程序,自然不需要再另行摸索了。
因為在火炮生產的時候,他就讓陳琦把膛棒,炮膛通條,火藥鏟,點火棒等東西全部準備妥當,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一開始羅信上來就要往裏面塞火藥和炮彈被他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