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加月銀,另外兩房的大丫環今年過年都領到了一支金鐲子。
「雨桐姐,您可是我們二房的主事人,最有頭臉。可別讓他們這麼欺着我們呀。」最先說話的那個丫環說道。
雨桐看了看裏頭的綺羅,覺得僅憑丫環們的三言兩語也不好就去林勛面前說,決定還是先調查一下再說。
過了幾天,綺羅看林勛沒什麼大礙了,心中記掛着長公主和父母的事情,就跟林勛說要回國公府一趟。
林勛靠在帛枕上,聞言放下手中的書:「要我陪你去麼?」
「不用了,你好好在家裏休養。自己還是個傷員,哪能去探望生病的人。你放心,我傍晚的時候就回來。」
林勛點了下頭:「我讓透墨送你過去。」
綺羅簡單換了身出門的衣服,和寧溪還有透墨等人一道出了門。現在還在年關里,街上分外熱鬧,各種集會廟會,人熙熙攘攘的。寧溪怕遊藝人衝撞了轎子,特意撿了巷弄走。好在透墨帶了不少的侍衛,安全問題也不用擔心。
到了靖國公府門外,已經有兩頂轎子停在那裏。郭允之從前面的寶藍頂的轎子上下來,去往後面的轎子扶朱慧蘭。朱慧蘭扶着梳婦人髮髻的碎珠,躲開了郭允之,低頭往府里走。
郭允之也不以為意,跟着進了府門。
原本趙阮被關在沐春堂之後,國公府成了林淑瑤的天下,沒想到朱明玉和郭雅心搬了回來,郭雅心畢竟是正妻,自然變成了主母,把管家的事宜一應接了過去,只讓梅映秀和葉蓉幫忙。
林淑瑤按照規矩是不能近身伺候長公主的,呆在自己的蘭溪院生悶氣。朱慧蘭和郭允之先過來請安,林淑瑤讓吟雪陪着朱景啟到側面耳房去讀書,拉着朱慧蘭坐在身邊:「蘭兒,你怎的臉色這麼差?珠珠呢?」
朱慧蘭蹙着眉不說話,坐在旁邊的郭允之起身道:「我先去祖母那裏探望,我娘還讓帶了些補品過來。」
林淑瑤應了聲,郭允之就出去了。他是正妻所出的嫡子,頗有點看不上這個姨娘出身的丈母娘,也未見多尊敬,而且最近跟朱慧蘭冷戰之後,夫妻倆感情淡了許多,他就更加沒把林淑瑤放在眼裏了。
林淑瑤也不見得多喜歡郭允之,對他這樣可有可無的態度,也沒放在心上。橫豎她要爭的是這國公府的尺寸之地,跟他郭允之卻沒什麼關係。但女兒還是得敲打敲打。
「你說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我不是跟你說了,出嫁了,夫就是天。你能指望什麼?不過是他對你好。這樣鬧彆扭,早晚在郭家沒有地位。」林淑瑤拍了拍朱慧蘭的手背,語重心長地勸道。
朱慧蘭看郭允之走了,才紅着眼圈說:「娘,您不知道女兒過得有多委屈。過年的時候,幾個兄嫂回來,各個都比我在婆母那裏有臉。婆母雖然最疼愛郭允之,但對這門親事,總覺得是我高配了,如何都不滿意。而且我又生了個女兒……」
「我跟你說什麼來着?叫你好好挑,女人嫁人就跟再投胎一次一樣。可你呢?偏要挑這個一事無成的郭允之,說他對你好。男人怎麼可能一輩子對一個女人好?」
朱慧蘭只是抹眼淚,臉色更差了,竟像是老了幾歲。
林淑瑤讓朱慧蘭先過去松鶴苑看長公主,自己拉了碎珠問道:「你仔細說說看,小姐跟姑爺究竟是怎麼了?」
碎珠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小姐這陣子跟姑爺的關係本來已經緩和了,那天去郭夫人那裏請安,郭老爺回來說勇冠侯受傷了……小姐就失魂落魄的,被姑爺看見了,晚上又去了姨娘那裏睡。小姐性子傲,軟不下身段。姑爺其實還是喜歡她的。」
「這個不爭氣的丫頭,怎麼還沒跨過這個坎。」林淑瑤嘆了口氣,叫來一個丫環吩咐兩聲,又讓碎珠到跟前來,塞給她一個小黃包,「這個東西,你在小姐房裏的蠟燭里放一點……記住可別放多了。」
「夫人,這是……」
「本來也不需用到這個東西,總歸是藥三分毒。可是不用點手段,怎麼能留住男人的心。你且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吧。記住,可千萬別被郭家的人發現了。」
碎珠應了一聲,小心地把東西塞進了袖子裏。
那邊,郭允之踏進松鶴苑,在明堂里看到綺羅和郭雅心在說話,不禁愣了愣。他有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