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牧野手裏轉着兩顆核桃,看起來很飽滿,屋子裏雖然光線很暗,可那兩顆核桃上散發出來的光依然很清晰。【x.】看着安爭一劍一劍的劈向外面的,寧牧野的表情越來越愉快。
「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居然從始至終都沒有對我出手的意思。」
他在椅子上坐下來,翹起腿:「所以這讓我覺得十分無趣......我留在這樓子裏的目的,就是為了拖延你。跟你說話,讓你憤怒,從而讓你對我出手。讓你忘了,你應該專注的對付那張......不過看來,你似乎一點兒都沒有被我激怒,又或者明明被激怒,卻很清楚自己應該幹什麼。你再加把勁,說不定很快就破開那張了呢。你早一分出去,沒準天啟宗里就少死一個人。」
他的話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的送進了安爭的耳朵里。安爭變得越來越煩躁,越來越瘋狂。
寧牧野卻看起來越發的雲淡風輕,他起身找了個銅壺,自己煮了水,然後煮茶。
「當下這個社會,人心浮躁。喝茶都變得越來越功利,選一些好茶隨隨便便用水一沏就算好了,根本不知道怎麼沉下心來。茶要煮,才對得起茶。心要靜,才對得起喝茶。」
他的動作看起來很優美,比茶樓里那些煮茶的女子還要優美。
可他嘴裏,喋喋不休。
「我本來坐在這,是要和你打一場的。所以我做了很多準備,連你宗門裏那些修為不怎麼強的人身上都有一些品級很高的法器,料來你身上當然也少不了。可是準備了這許久,卻用來煮茶,我有些遺憾。」
寧牧野抬頭看安爭,安爭依然在劈樓。
可那張大,依然沒有任何破損的跡象。天下紫品法器,雖然能力各有不同。但到了紫品,除去各自的能力不說,品質上多相差無幾。以紫品對紫品,想要打破一方本身就很難。除非把持神器的人,自身也強大到令人窒息。一個天境的強者,手持一件紫品神器,那就相當於兩個天境強者出手。
「似乎你還是沒有機會。」
寧牧野洗茶,然後等待第二泡水開。
樓上,安爭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他瘋狂進攻的同時,還要忍受着寧牧野對他的影響。寧牧野這個人太聰明,他就是在讓安爭心亂,安爭的心越亂,就越是沒有辦法。
黯然劍。
安爭的腦子裏想着,黯然劍是天昊宮的至高法器之一,可這把劍畢竟是當初那位澹臺宮主的佩劍。女子所修功法和安爭本就不同,所以安爭無法發揮出黯然劍的全部實力。而澹臺宮主封存在黯然劍之中的劍意,安爭已經用過幾次,威力已經大大的不如最初。
現在無法撼動那紫品魔器,是因為兩者品質本就相當,而外面操控這件紫品魔器的人,修為一定在安爭之上。
死也要和小流兒他們死在一起。
安爭心中所想,便只是這一點了。
血培珠手串上光華閃爍,可紫品魔器封印了整座得月樓,所以安爭沒辦法和陳少白的父親聯繫,要不回自己的那部分修為之力。
突然,安然忽然想到了一個法子。
這法子如此的狠厲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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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如此的不留餘地。可是安爭卻沒有任何的耽擱,從腦子裏出現這個念頭的一瞬間就做出了決定。他將所有的修為之力都集中在黯然劍上,然後將黯然劍往前一插,塞進那大的一個格之中。然後安爭迅速後撤,在後撤的同時將八片聖魚之鱗全都召喚了出來,在自己身前形成了一面厚實堅固的巨盾。
「給我破!」
安爭單手伸出去,手臂上的血肉瞬間炸起來。
自廢一條胳膊,以血脈之力為引,毀掉一件紫品法器!
安爭已經對黯然劍滴血認主,黯然劍和安爭血脈相通。可即便安爭是黯然劍的主人,要想毀掉一件紫品法器,也絕不容易。紫品法器,諸法之巔,所以哪怕做為黯然劍的主人,安爭要想毀了它,也要需要付出自身血脈之力的代價。以一臂毀一器,換回家一線之機。
轟!
紫品法器毀了。
有史以來,安爭是第一個主動毀掉自己紫品法器的修行者。若是被人知道了,也不知道多少人要痛心疾首。那些想得
第二百八十九章殺一條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