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殼虛影保護下的赫連小心如同一座整體向前激動的堡壘一樣,將地面豁開,大街兩側的建築物都被撞的粉碎。★而那些以為站在屋頂上就不會被牽扯到的圍觀者,全都被撞飛了出去。不少人被埋在了瓦礫之下,哀嚎聲立刻就響了起來。
安爭的身子被黑蛇圍繞了好幾圈,整個人都已經看不見了。與此同時,黑蛇盤繞的過程之中帶着安爭急的旋轉,若是換做別人可能早就已經眩暈窒息而死。
可是安爭有着遠尋常修行者的體魄,雷池淬鍊,再加上凰曲丹爐以煉製紫品神丹的方式淬鍊,他的肉身之強,甚至過了一般的小滿境修行者!
轟的一聲!
被黑蛇纏繞的安爭被赫連小心撞飛了出去,可是九片聖魚之鱗飛旋着追上,在安爭背後墊了一下。九片聖魚之鱗組成了一堵牆,將安爭穩穩的攔住。
可黑蛇卻在這一瞬間開始變大,巨大的舌頭從縫隙里鑽出來,蛇身開始一點點的退下去將安爭的頭露了出來。然後黑蛇猛的往下一吞,將安爭的腦袋一口咬了進去。
可是就在這時候,黑蛇居然變得紅了。
然後黑蛇的身子開始劇烈的扭動起來,好像安爭身上有它的什麼天敵似的迅的抽離。可即便是已經逃開,但它的身體還是變得越來越紅,好像被燒紅了的鐵一樣,竟是出現了似乎要融化的跡象。
黑蛇不得不退後,安爭的身子重新出現。
安爭的手裏,舉着一輪太陽。
那是能夠融化一些的正道純陽,能將所有黑暗驅逐,能將所有邪惡鎮壓。那是來自正氣的力量,非王氣,非霸氣,非戾氣,但是兼而有之。所謂正氣,不僅僅是光明和柔和之力,還有着能滅殺一切的暴力!
「妖種。」
恢復了呼吸的安爭臉色逐漸恢復了平和,他深吸一口氣,看着不遠處的赫連小心:「赫連家的人到了四十歲之後就會出現異變,以至於體內的血脈之力開始變得淡薄下來。我猜着,這妖種就是你們赫連家的人,為了讓你多活一些年,也為了讓你能夠延續血脈之力,所以才把妖種置於你的體內吧。」
「可是這種東西,本就不該存在。」
安爭大步前行,手裏的正道純陽變得越來越明亮。四周的那些碎裂的磚石,竟然被烤的紅然後變得圓滑起來,如同晶石。安爭走過的每一步,大地都變的通紅,然後原本坑坑窪窪的地面變的平滑起來,鏡子一樣。
安爭一直往前走,而站在安爭對面的赫連小心看安爭的時候,安爭和平滑地面上的倒影,好像在顛倒世界的兩個人同時前行一樣。
赫連小心的心裏竟然出現了恐懼。
可是這種恐懼,是他決不允許出現的。對於一個修行者來說,一旦內心之中出現了恐懼就說明心境已經開始不穩。對於赫連小心來說,擊殺一個敵人,遠不如穩住自己的心境重要。可是,這兩點並不衝突。殺了安爭,也就穩住了心境。
「你以為自己能贏?!」
赫連小心一抬手,那條被燒的通紅的黑蛇急的游回來,在他身後盤繞着,蛇頭立起來。那黑色之大,仿佛是一座房屋似的。盤繞在赫連小心的身後,讓他看起來格外的陰森恐怖。
「你在我眼裏,永遠只是螻蟻。不只是你,任何一個覺得自己可以成功的寒門子弟,在我眼裏都是螻蟻。你們這些自命不凡的傢伙,也只能靠所謂的努力和拼爭來讓自己變得強大一些。然而,我從一出生就站在了你們這樣的賤種一輩子也無法企及的高度,就算你知道我的一些秘密又怎麼樣?」
他張開手臂:「就算全天下都知道我的秘密又怎麼樣?這個世上,最令人恐懼的還是力量。」
他伸手往前一指,黑色的巨蛇忽然向前躥了出去,彈射的度之快讓人的眼睛根本跟不上。在半空之中,黑色的巨蛇忽然化作了一條黑色的大槍,槍尖上還閃爍着那種劇毒的藍幽幽的光芒。而赫連小心右臂上的玄龜,化作了一面盾牌,掛在了他的胳膊上。
赫連小心左手持黑色長槍,右手持玄龜之盾朝着安爭沖了過去:「你終究只是賤種!」
轟的一聲!
赫連小心還沒有衝過來,頭上九座旋轉着的黑塔墜落下來,重重的把他砸在了下面。可是赫連小心的龜殼虛影依然強大,硬生生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