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久兮是一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但絕不是一個花瓶。如果僅僅是因為大羲聖皇陳無諾欣賞她,那麼她在聖殿將軍的位子上根本坐不穩。大羲的聖庭是容不下廢物的,不管是哪一派。
也許在百姓們之中長期有一個錯覺,那就是貪贓枉法的那一派都是酒囊飯袋。而實際上,如果他們真的是酒囊飯袋真的那麼好對付,他們是怎麼開始貪贓枉法的?如果用老百姓的看法,將群臣簡單的以忠臣奸臣來區分的話,那麼可以肯定是,奸臣的這一派比忠臣的那一派綜合能力更強。
顧久兮是個很有能力的女人,她只是太久太久不需要自己去動腦子了。每天的生活都千篇一律,簡單直接到不必動什麼腦子。聖皇陳無諾忽然給了她一個無比費腦子的差事,所以她才覺得頭大無比。
有人說能者多勞,其實是句屁話能者絕對不多勞,能者會用人。
顧久兮立刻就想到了明法司情報司的司首歐陽鐸,然後立刻做出了決定,不告訴任何人,自己悄悄一個人趕去西域仙宮遺址。以她的修為境界,全力以赴的話來來回回其實也用不了多久,半個月之內就能做到。
可是顧久兮能力再強,終究不是老狐狸。
她離開金陵城的那一刻,跟着她的人也出發了。
仙宮遺址。
陳少白忽然想到一件事,眯着眼睛看了安爭一眼:「我怎麼總覺得大羲要發生什麼大事?為什麼平白無故的,明法司殘存的這些人都被調入了仙宮?是有人不希望他們留在金陵城礙事,還是有人要把他們在仙宮趕盡殺絕,又或者往好的方向想一想有人是出於保護他們的目的才讓他們離開的?」
「可是不管是第一第二還是第三,都說明大羲有大事要發生了。如果是第三的話,那麼這件事可能大的有些離譜了。」
安爭其實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他搖了搖頭:「可能是保護吧。」
陳少白撇了撇嘴:「整天裝深沉。」
他看了一眼蹲在高坡上啃着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桃子的齊天:「猴子哥,一會兒咱們幹嘛去?」
齊天回頭看了一眼安爭:「我在想一件事,老牛住着的茅廬那邊其實有個秘境,叫做道府洞天。是那個白鬍子老道人親手所造,當初進去的人只有那三位牛逼哄哄的仙帝。如果咱們能找到道府洞天的話,說不定會有什麼奇遇呢。」
陳少白:「早你怎麼不說!」
齊天:「一萬多年了大哥,你給我隨隨便便想起來一萬多年前的事我看看。」
陳少白訕訕笑了笑:「你是一個容顏年輕到讓人忽略了你的年紀的帥哥。」
齊天:「你說這話的時候如果表情不那麼虛偽的話,我就當真了。」
兩個人一塊看向安爭:「那個黑臉的,到底怎麼着?」
安爭從思緒之中抽離出來,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走吧,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過去碰碰運氣。明法司的事已經和我無關了。我不再是那個明法司的首座,他們也不再是我的部下。和我離得遠遠的,對他們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陳少白笑起來:「早這麼想不就完了嗎,你這個人就是活着太累了,什麼都操心。那些不平事你想管,沒問題,大家陪你一起管。這種事快意啊,干壞蛋多爽!可是你之前在大羲的那些破事,大家都不想讓你繼續摻和了。你已經不是大羲的人,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你,雖然我知道想忘記過去挺難的,但你不能陷進去就出不來對不對。」
安爭:「就你話多。」
陳少白:「我操,猴子哥咱倆走吧,這牲口不知道誰是好人。」
齊天嘿嘿傻笑:「不走不走,要走一起走。」
三個人離開這個破舊的殿宇,朝着當初遇到老青牛的那個茅廬前進。三個人一路上打屁閒聊,無非就是虛度時間。其實之前已經商量好了,在仙宮虛晃一槍之後,讓大家都已經安爭在仙宮,然後就跑去金頂國,去大雷池寺碰運氣。
一大圈繞回來,估計着風險也就過去了,然後回燕國找曲流兮她們團聚。
齊天帶着他倆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還是沒到地方,然後他蹲在一根大樹杈上撓頭髮:「難道是我記錯了?這條路我走過幾十次的,怎麼可能記錯。」
「你走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