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樓快步走到那面巨大的鏡子前看了看,可是他不懂星象,絲毫也不懂。他雖然強迫自己去學習,但星象這一門似乎有太多主觀上的判斷,並沒有什麼定理。
「什麼意思?」
他急切的回頭問了一句。
在這個時代,在這個世界,如果還有一個人說自己懂天象而不會被人抨擊的,那只能是天運神相邱麻衣。邱麻衣名聞天下,也是星象一道的開創者。
在他之前雖然有人也以觀星象而修行,但從來沒有一個人因為觀星象而真正的入道,更不會做到看人前途,看人命格,甚至觀天下氣運。
邱麻衣當初說了那樣一番話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寧小樓都沒有把他怎麼樣,可想而知在白勝君這裏,他的地位有多高。
「君上今天是不是見了什麼人?不是君上身邊的熟人,而是君上此前從來沒有見過之人。若是沒有,君上是不是得到了什麼特別的寶物?」
寧小樓點頭:「確實見了一個人,一個很特別的人。」
「君上,您的貴人到了。」
邱麻衣有些激動:「這個人什麼時候到的?」
「剛到不久,連半個時辰也沒有。」
「那就對了!」
邱麻衣道:「那就必然是此人了,此人一到燕城,君上的命格就發生了變化,君上,這是氣運啊。」
「你確定?」
寧小樓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臣一開始也沒有注意到,一直都在專心寫星象之密,是臣新收的弟子看到的變化。這弟子雖然才跟我不到一天,但是在天象一道上的天賦簡直連臣都自愧不如。臣也是偶然間遇到此人的,這件事還要向君上請罪。」
「噢?」
寧小樓心情很好,擺了擺手說道:「你收了個弟子這是大好事,你的天象之道總算有了傳人。以前看你鬱鬱寡歡問你為何,你說一身所學後繼無人。現在好了,你等的人出現了,你何罪之有?」
「這個人,是臣從緝事司的囚車裏搶來的。」
「怎麼回事?」
「臣今日一早回家翻找以前收來的一本古籍,走到半路上,正好遇到緝事司檢事朱校檢派人送回來的囚車。是君上要求查辦的鹿城泰安書院的一種罪犯,其中有一個年輕的教習引起了臣的注意。臣的天賦和體質特殊,所以才能感知天象有預言之力。臣經過囚車的時候,忽然感覺身體有所異樣,是一種同體質天賦的互相感知。」
「你過來!」
邱麻衣回頭招了招手:「過來,拜見君上大人!」
那相貌俊秀,比女子還要美貌些的年輕男人連忙快步過來,撩開衣袍跪倒在地:「罪人諸葛穹廬,拜見君上大人。」
「哦,看着確實是個才俊。」
寧小樓心情很好,對邱麻衣收徒甚至攔截緝事司的事也不計較了。其實他在邱麻衣把人帶走之後十分鐘就得到了消息,只是因為邱麻衣地位特殊,所以雖然生氣卻沒有立刻查辦。他在諸葛穹廬跪下去的看到了那年輕人眼睛裏的某種異彩,又看了一眼邱麻衣,然後寧小樓笑的更燦爛了。
諸葛穹廬跪下去時候那眼神里小心翼翼藏起來的東西,叫做欲望。
「你這名字不錯。」
寧小樓說了一句,轉身往外走:「好好跟着你師父修行,這個世界上能讓他看上的人只你一個。」
「這名字是師父賜給的。」
諸葛穹廬跪在那說道:「罪人會好好修行,戴罪立功。」
寧小樓嗯了一聲,對這個人的興趣其實沒有多大。他現在更願意多和安爭聊聊,畢竟那個年輕人才是他的貴人。原來這才是開始,自己之前那麼多年都只是蟄伏罷了。雖然邱麻衣沒有說命格改變會不會對之前他的判斷有所影響,但這已經是很好很好的消息了。
安爭才到,寧小樓就得到了關於九聖宗那邊的好消息。緊跟着名天房這邊的好消息就到了,這不是貴人是什麼?
看到寧小樓並沒有怪罪什麼,諸葛穹廬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你以後好好修行,我尋找一個能繼承我衣缽的人已經找了幾十年。我最擅長的就是看天象知人命,這幾年才開始戰戰兢兢的去嘗試推測天下大勢。而就是因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