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有失體面了!」
一個教習捂着臉說道:「這哪裏像是兩個修行者的對決,倒像是街頭潑皮打架,用板磚絲毫也不優雅,也不大氣!」
另外一個教習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確實不過觀賞性還是不錯的。」
常歡寒着臉一直看着,看到安爭兩板磚把丁盛夏放翻,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早就料到了安爭肯定隱藏了自己的實力,這個傢伙總是能讓人刮目相看。當你覺得這就是他的極限了,他還是會讓人驚訝不已。
一個教習忍不住說道:「安爭,想不到你也已經進入須彌之境了,真是讓人大吃一驚。不過既然你已經到了須彌之境,就要有須彌之境的修行者應有的風範。你這樣用手拿着一塊板磚打人,顯然顯然不太雅觀。」
安爭哦了一聲:「我是須彌之境的修行者,所以不能用手拿着板磚拍人」
他一招手,從牆上有凌空摳出來一塊板磚,然後凌空拍在丁盛夏臉上:「這樣如何?」
那教習頓時閉嘴,不想再和安爭說話了。
安爭看都沒看倒在地上的丁盛夏一眼,跑過去問杜瘦瘦:「贏了多少?」
丁盛夏指着那堆滿了桌子的銀子:「全都是!」
安爭隨手抓了一把銀子放進那個茶攤老闆的懷裏:「給你的茶錢。」
那老闆都傻了,然後不住的道謝。安爭看了看角落裏有個麻袋,應該是裝木柴的。安爭過去把麻袋拎過來,然後又抓了一把銀子塞進那老闆懷裏:「買你這口袋。」
杜瘦瘦嘿嘿笑啊,笑的那叫一個猥瑣。安爭撐着口袋,他一把一把的往裏裝銀子,滿滿當當裝了足足一麻袋,剩下一小部分杜瘦瘦就塞進自己懷裏。
茶攤老闆在旁邊喊:「我還有個口袋,買不買?買不買?」
杜瘦瘦瞪了他一眼:「貪心死你。」
老闆嘿嘿笑,一臉紅。
安爭扛起麻袋,杜瘦瘦扛起安爭,就那么小家子氣的走了,看起來別提多開心了。
遠處那些下注賭丁盛夏贏的人一臉沮喪,不過燕人賭品都不錯,願賭服輸,所以沮喪歸沮喪,也能為看到這麼別開生面的比試而心滿意足。
丁盛夏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感覺整個世界都在離他而去。和安爭杜瘦瘦他們開開心心的離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滿臉花的丁盛夏覺得自己又被羞辱了一次,徹徹底底的羞辱。他本以為自己一舉升入須彌之境,就算拋棄了可以參加拔魁之戰的資格,但是能報仇也算是值了。
可是現在,安爭卻依然用那麼粗野的不講道理的方式將他擊敗了。他想起安爭之前說的那句話你早已經不是你,而我還是我也就是說,安爭在很早之前就已經進入了須彌之境。也就是說,第一次和安爭交手的時候,如果安爭願意的話,可以讓他敗的更加丟人。
丁盛夏覺得自己差不多死了,最起碼所有的自尊在這一刻都被安爭撕碎,一點兒都沒有給他剩下。
憑什麼?
為什麼?
他身後是整個丁家,是他父親禮部侍郎丁誤用了大半生的時間構架起來的一個巨大的關係網。他能從這個關係網裏得到的好處,理應是安爭一輩子也不可能得到的。可是,為什麼他學會的功法安爭也會,為什麼他的法器還不如安爭手裏的一塊板磚?
常歡看了看丁盛夏一眼,然後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天賦不錯,心性太差,難成大器。」
說完這十二個字的評語,常歡轉身走了。
四周圍觀的人也漸漸散去,大街上重新變得安靜下來。丁盛夏就那麼一直躺在地上,看着天空,感覺連天空上的浮雲都在嘲笑自己。他有一種拔劍向天穹的衝動,若是可以,把那該死的老天也要捅一個窟窿。
「我一定要殺你!」
丁盛夏攥緊了拳頭,眼神兇狠。
不知道什麼時候,丁凝冬走到他身邊,蹲下來伸出手想把丁盛夏拉起來:「哥,咱們回家吧。」
丁盛夏看了丁凝冬一眼:「滾!」
丁凝冬的眼睛裏閃爍着淚花:「咱們回家吧,別躺在這了好嗎?」
丁盛夏一翻身坐起來,抹了抹嘴角上的血:「是不是覺得我丟人了?丟了丁家的人?丟了你的人?你馬上給我滾,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