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營里似乎沒有什麼改變,沒有多少人出來迎接留王殿下,似乎從那批物資儲備離開了大興城開始,一切都變了味道
還不用說東西到了李燁手裏,只是離開了大興城,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
坐在行營大帳里,李燁的臉色看起來似乎有些得意,掩飾不住的得意,他看着自己兒子李承唐的眼神,是那種薑還是老的辣的感覺。
李承唐苦笑一聲,他其實早就想到了這些,只是想看看,他的父親到底會怎麼對待他。
李燁只是坐在那笑,笑的有些毛骨悚然。
所有人就這麼幹坐着,好像誰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到現在為止,自始至終,安爭都沒有見到軒轅,他可能就在暗處藏着,也可能在看到了大局已定之後就離開了他怎麼會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呢?尤其是李承唐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父皇,不說些什麼?」
終究還是李承唐沒能忍住,先問了一句。
「說什麼呢?」
李燁看着自己的兒子:「朕,是該獎賞你呢,還是該懲罰你?獎賞你,是因為你私藏了如此大量的物資儲備,難道不是有所圖謀?朕幾次三番的跟你要,你都說沒有,這又是欺君之罪。懲罰你?可是你最終還是把東西都交出來了,最終還是想起來你是朕的兒子」
李承唐似乎已經完全麻木了,站起來隨便抱了抱拳:「若是陛下覺得我有罪,現在就判,若是陛下覺得我無罪,我想自此回家,回老家去,做個清閒散淡的人。」
「你倒是想的很久遠。」
李燁站起來,繞着李承唐走了幾圈:「朕其實很欣賞你,你是朕所有兒子之中最有能力的一個,說起來,你大哥比起你真的差遠了唯一有一個地方好過你,那就是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是臣,是兒子!」
李燁的聲音驟然提升起來:「來人,把這個逆子給我押下去,以五行鎖將他鎖住,廢掉修為!」
李承唐冷笑起來:「父皇,你真的以為,我縱然放棄了一切,難道還會放棄自己的命?我現在就這麼走出去,誰,敢,攔,我!」
李燁嚇得向後退了一步,忽然想起來兒子的修為比他是要強的,他尷尬的笑了笑,連忙走到座椅那邊重新坐下來:「朕只是試探你而已,朕怎麼可能真的想那樣做?你是朕的親生骨肉啊。」
李承唐仰天大笑:「那就多謝父親放我自由。」
他轉身大步離開了大帳,出門的時候,迎面看到房先生大步跑過來,一臉的驚恐:「殿下,大事不好了,咱們的鷹揚飛影軍已經被他們團團圍住,說是要將鷹揚飛影軍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李承唐站在那仰天大笑,笑的淚水直流。
「他們都是孤的人,誰想動就能動的了?」
他大步前行,才往前邁了一步,房先生忽然從手心裏翻出來一把短刀,從李承唐的後腰捅了進去,緊跟着一股威力狂暴的氣爆在被刺中的地方爆開,李承唐後邊小半邊身子幾乎都被炸的粉碎,那具殘缺不全的肉身往前飛了出去,一路灑血!
而一擊得手的房先生,居然沒有追擊,也沒有進入行營大帳里,而是立刻瞬移離開,從他的反應和速度來看,實力竟然已經到了帝級李承唐可能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最信任的謀士,居然會是最先背叛自己的人。
他撲倒在地上,艱難的回頭去看,哪裏還能看到房先生的影子。
一雙腳在他面前停下來,抬起來一隻在他臉上踩了踩,李承唐使勁扭頭把那隻腳甩下去,抬頭就看到了自己大哥李承遠那張笑的都扭曲了的臉,他低着頭看着自己,眼睛裏都是喜悅,無比的喜悅。
安爭他們從大帳里衝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房先生隱匿自己修為之力的能力太強大,安爭也是見過這個人的,居然也沒有看出來這個人深藏不露。
李承遠蹲下來,手在李承唐的臉上啪啪啪的拍了幾下:「我的好弟弟,你那囂張勁兒呢?我知道你最看不起的就是我了,你覺得我做太子對大歌來說簡直就是災難,就算是災難怎麼了?最終還不是你輸了父皇有一句話說的太對了,我知道自己是兒子,是臣,我老老實實做我的太子,絕對不干涉父皇的任何決定,父皇說什麼就是什麼,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