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紛飛之中,那白衣少年擎着一把油紙傘順着九峰山城的大街一路前行。在他面前的已經不在是一座城,而是大羲立國數千年來第一個敢於把旗子舉起來的家族,也可以說是一個國家。
一個身穿紫袍的修行者沖了過來,在大羲,能身穿紫袍的都是正三品以上的大員。而在這個所謂的西平國力也一樣,但是卻不可和大羲同日而語。
紫袍修行者衝到安爭幾十米外,一掌拍出。瞬息之間,一個足有十米巨大的手掌驟然出現在安爭面前。安爭只是抬起頭淡淡的看了一眼,下一秒人已經消失不見。那一掌落空,大街上直接被拍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四周的建築物被颶風席捲,碎裂的磚石和木頭飛的到處都是。
而安爭卻已經出現在那個紫袍修行者的面前,手裏擎着的油紙傘往前一刺。
噗的一聲,油紙傘穿透了那個修行者的胸膛,安爭將油紙傘撐開,那個人的身體隨即被撐的四分五裂。傘骨好像羽箭一樣激射出去,遠處衝過來的西平國修行者被翻翻了一片。
赫連亨站在高處,眼睜睜的看着那個白衣年輕人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這邊走過來,無人可擋。
「離火炮!」
赫連亨怒吼了一聲。
架在內城城牆的兩門離火炮調轉過來,操控離火炮的士兵精準的對瞄,然後裝填。連續兩聲爆鳴,兩團黑火朝着安爭激射過來。
那是大羲軍隊配備的威力最為強大的武器,也是軍隊對付修為強大的修行者的大殺器。離火炮的威力足以將一座城轟坍,更何況是一個人?
眼看着那炮火瞬間就到了安爭面前,安爭忽然一拳砸了出去。他居然,竟然,硬着炮火一拳砸了過去。
轟的一聲,那離火炮的炮火被安爭一拳砸飛,然後將內城的城牆炸出來一個巨大的缺口。數不清的碎裂的磚石從上面滾落下來,其中還夾雜着一個一個哀嚎着的士兵。
而那些士兵的哀嚎聲很快就消失不見,被泥土掩埋。一隻手從碎裂的磚石和泥土掩埋下伸出來,手指伸直,然後又緩緩的彎曲,一動不動了。
內城城牆上,至少幾十架重弩也開始朝着安爭擊發,那小腿粗西的弩箭被符文加持了力量和速度,幾乎是轉瞬即至。可是那麼快的速度,在安爭的眼裏似乎被無限的放慢了。他看到的,和別人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他甚至很輕鬆的抬起手,恰到好處的抓住其中一支弩箭,動作看起來輕鬆寫意,然後將這弩箭擲了回去。完全按照原來的路線飛回去的弩箭速度比來的時候要快了不止一倍,以至於發射了重弩的那些士兵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他們甚至連轉身或者站起來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重弩飛回來,轟的一聲將他們的弩車和他們自己全都炸上了天。
城牆上的喊聲越來越大,但敢衝過來的人卻越來越少。
「我去吧。」
站在赫連亨身邊的那個女人冷冷的說了一句。
赫連亨楞了一下:「你?這家裏還輪不到女人出面。」
赫連敏看了他一眼:「我也想指望着你們男人打江山,我將來做一個想殺人就殺人想幹嘛就幹嘛的真正皇族,但是你們不行。你不行,你兒子不行,咱們那個爹也不一定行。赫連家的男人們真他媽的悲哀,大部分時候還不是我們女人出面?」
赫連亨道:「你一個女人出手,讓人知道了會恥笑我們赫連家!」
赫連敏冷笑道:「這麼多年來,赫連家做的哪一件大事,其實不是我們女人做的?現在立國了,站在台前的是你們男人,然後就能把我們女人丟到一邊了?然後就嫌棄我們是女人了?如果女人真的給你們丟臉了,你們自己倒是上啊。」
赫連亨張了張嘴,被氣的臉色發白。他妹妹赫連敏這麼多年來都是如此,在赫連亨看來這是不懂事,不識大體。可是現在,因為要啟動某些神秘力量,所以赫連家的大部分人都去了後山赫連家祖墓里,現在城裏剩下的人確實不多了。
「你去吧。」
赫連亨一擺手:「別給我們赫連家丟人。」
赫連敏道:「你們男人丟的,比我們女人多。」
她從城牆上一躍而下,在半空之中,雙手一前一後,左手向前右手向後,如拉弓。但是她手裏什麼都沒有,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