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永旻道:「洛郡主還去查了查侯爺的屍體,她告訴本王一件特別奇怪的事情。」
風言薈渾身一怔,她怕極了殷永旻用這種玄乎乎的語氣跟她說話,一聽便又沒有什麼好事。
殷永洺不等她回答,繼續道:「洛郡主告訴本王,侯爺的七竅皆有淤血,死前應該中了劇毒。這些淤血極少,若不是洛郡主醫術高超,旁人絕對看不出來。且這種毒十分罕見,也是幸虧有洛郡主在,很快便查到了是什麼毒。」
洛彎彎!又是洛彎彎!風言薈現在覺得這洛彎彎比青笛還要可恨。不用想,查出來的結果一定又是針對他們的。
「這種毒叫鐵娘子,是一種無色無臭的劇毒,長安城內甚少有人會賣,就算賣出去,藥堂也絕對會有專人記錄清楚究竟是何人所買,買藥的人還要拿出能證明自己身份的證據才可以,所以這身份也很難造假。」殷永旻觀察着她臉上重重細微的表情變化,說道:「本王去追查多家藥堂之後,發現最近幾月果真有人買過這種毒藥,而是那人還自稱是相府中人。」
風言薈立馬露出一副驚訝地神情,連連搖頭道:「我不知道啊,這種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該不會又與娘親或者哥哥有關吧?」
「這倒與他們二人無關。可是……」殷永旻沉默了好一陣子,才道:「可是,買這種毒藥的人自稱是五小姐的丫鬟。」
風宴薈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倒沒有太驚訝,好像早就知道會是她一般:「難道此事,真的與水氏的餘孽有關?他們借青笛之手害死侯爺,想藉此打垮相府?」
殷永旻輕輕笑了笑:「可是,據我所知,五小姐身邊只有一個丫鬟啊,而且這丫鬟還是殷夫人派過去的吧,難道她會聽青笛的話,去給她買這種毒藥?」
風言薈頓時啞口無言。
「而且此事未免太過奇怪。」殷永旻繼續說道:「本王沒有見到案發時的情景,只聽說當時侯爺正在府中走着,突然衝出來一個刺客殺了侯爺,而離侯爺不遠的沈氏和二小姐卻毫髮無傷。二小姐當場就嚇暈了過去,沈氏立馬大聲叫人過來看,緊接着便有人去追查兇手,是這樣的嗎?」
風言薈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
「所以,會不會有兩批不同的勢力要殺害侯爺的性命呢?給侯爺下毒的人會是什麼人,刺殺侯爺的又是什麼人呢?」殷永旻敲着紅纓溝邊的欄杆,問她道。
風言薈面露難色,對他道:「王爺,這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也弄不懂。」
殷永旻這才輕笑了兩聲,對她道:「無妨,本王已經說過多次,只是隨意聊聊。這溝邊風大,蚊蟲也多,不如我們回去吧。」
風言薈點點頭,便跟着殷永旻往回走。殷永旻把風言薈送回她的院子,自己便離開了。沒走多久,到了一處滿目鳳尾細竹的迴廊小徑,正要停下來欣賞,洛彎彎卻從小徑之頭饒了出來,問他道:「王爺,可否打探出什麼消息了?」
殷永旻微微一笑回她道:「你對我說那風四小姐性子直,可以打探出很多消息,可是我倒覺得她直中帶曲,什麼有用的也沒有問出來。」
「哦?」洛彎彎似乎不信,雙手環胸,往欄杆上一靠,對他道:「我以為這相府之中,直中帶曲的只有青笛,相爺的那些個夫人,全都是由里曲到外,這個四小姐,是一根腸子從嘴巴通到屁股,沒想到她竟然會對你隱藏心思了?」
殷永旻對洛彎彎口中的粗鄙之語表示無奈,搖搖頭道:「畢竟她也長在相府,再蠢又能蠢到哪裏去。」
「那倒也是。」洛彎彎點了點頭,道:「其實,還有一件事很是奇怪……」
「哦?何事?」殷永旻問她道。
「不過這件事不能告訴你,我要去告訴青笛,隨便試探試探青笛究竟是不是個『曲』的高手,高到別人都以為她是直的。」洛彎彎看了一眼殷永旻,輕笑道:「順便,我也去查查看究竟這件事,是不是跟水氏餘孽有關。」
殷永旻點點頭,剛要說話,洛彎彎又委屈地道:「皇帝舅舅真是太壞了啊,我是來許昌玩的,居然叫我給他查這種案子,煩人。你說是不是啊,王爺舅舅?」
殷永旻無奈道:「還不是你先去將相府死人的事情告訴陛下的?你這是自討苦吃,還拉上了我。」
「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