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要殺了我嗎!」青笛沖他大喊道。
銀面男將自己隨身帶着的刀扔給青笛,道:「我不是給你一本刀舞的書麼,今夜檢查一下你學的怎麼樣了。」
青笛這段時間忙得很,根本沒有時間看那本書,連他給的醫書都沒有看呢。
她皺着眉頭道:「師父,你怎麼能這樣啊!不提醒我一聲就直接打過來了!」
「我是要告訴你,很可能前一瞬與你親密無間的人,下一刻便會成為你的敵人。」銀面男問她道:「你可受到教訓了?」
青笛沒有回答他的話,緊緊握着他扔過來的刀,突然間毫無徵兆地拿着刀砍了過去。
銀面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拿着樹枝迎接她的攻勢。青笛手中的刀與他手中的樹枝本是有着天壤之別,但銀面男將那樹枝使成了絕世的好武器,一邊躲着青笛的刀,一邊在她的身上揮動樹枝,還總是往大腿、腰肢、屁股這樣平日裏看不到的地方打。
不多時,青笛便覺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把刀一扔坐在地上不打了,委屈道:「師父,你下手太狠了!」
銀面男聲音冷冷,道:「起來,繼續。」
青笛被他這樣的態度嚇了一跳,在她的印象中,從第一次見到這銀面男開始,他就一直是溫柔體貼,處處為她考慮的,今夜為何會這般欺負她?
青笛摸了摸被他打痛的屁股,搖頭道:「不打了不打了,要不然你打死我吧!」
銀面男一聽她說這話,將樹枝扔到一邊,俯身把大刀撿起來,架到青笛的脖子上。
青笛大駭,難道他真的要殺了她?
她母仇未報,弟弟未安,豈能就這麼死了?青笛來不及多想,立馬從他的刀尖下穿了過去,撿起他丟掉的樹枝,閉着眼睛一陣亂揮。
銀面男起初還跟她打了一會兒,後來發現她打的實在是毫無章法,便無奈地嘆了口氣,站到一邊去看着她打。
青笛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面具男已經不打了,她終於敢睜開眼睛,氣喘吁吁地問道:「怎麼不打了啊師父?你是怕了我嗎?」
銀面男終於笑了起來,道:「今日對你的考核結果是不合格。你根本就沒有好好學習啊。」
青笛滿心委屈地道:「我忙着嫁人忙着保護弟弟,哪有空去學這些東西?」
「沒學好就是沒學好,你的藉口倒還很多啊。」銀面男逼近她道:「你仔細想想,那個懷孕的丫鬟和風幼平這件事,需要你插手嗎?如果你不插手,殷永旻就查不出來了嗎?若是你不在這件事上耽誤工夫,風幼平會記恨你嗎?洺兒會出事嗎?你節省下來的事情用來學習武藝和醫術不好嗎?」
青笛被堵得沒話說,雖然仍舊有些不服氣地看着銀面男,但不得不承認,銀面男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
「你這是什麼眼神?難道我說的不對?」銀面男伸出拳頭輕輕打了一下她的腦袋:「漲點兒教訓吧,若是突然有一天相府被滿門抄斬,大批官兵進來要殺掉你,我看你什麼都不會怎麼從他們手裏逃脫。」
「知道了!」青笛皺着眉頭道:「我回去就學,總有一天我要打敗你!」
銀面男上下打量了青笛一番,滿眼地不相信,他道:「行啊,等着你。」
青笛冷哼了一聲,偷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一陣火辣辣的疼。這人下手太狠了。她還記得那天她被風言薈傷到胳膊的時候,銀面男發現之後擔憂地摸樣,還連夜帶了藥過來。如今換成他下手,就一點兒不知道讓着她點兒。
銀面男發現了青笛的小動作,不禁笑了起來,問她道:「我打疼你了?」
青笛反問道:「你覺得呢?」
銀面男沒有回答,掏出一瓶藥道:「你也別生氣了,我有分寸的,用了這藥,兩天便會好的。」
青笛沒有去接那瓶藥。他是故意的嗎?打的都是後腰附近的地方,她根本就擦不到好嗎?既然用不到,還要這藥做什麼?
面具男見她久久不動作,恍然大悟道:「對了,你擦不到這些地方是吧?那沒關係,我來幫你便好了。」
「我才不要!」青笛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若說是胳膊這樣的地方,被一個陌生男人看去就算了。後腰附近那些地方……哪裏能給別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