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嫻正在跟人打電話。
「大姐頭,小奎被鐵狼幫抓了,說要是下午兩點之前不還錢,他們就每小時剁掉小奎的一根手指頭。」電話里一個年輕男子着急道。
「還錢?怎麼回事?」陳安嫻眉頭微皺,淡淡道。
「上周小奎的母親生病住院,需要十萬手術費。小奎沒錢,又張不開嘴跟我們借,就背着我們偷偷找鐵狼幫借了高利貸。」
「多少利息?」
「每天一萬,七天內必須連本帶利還錢,否則依照合同剁掉小奎的手指。」年輕男子都快急哭了。
陳安嫻臉鐵青:「鐵狼幫這幫混蛋也太狠了,這哪裏是什麼高利貸,根本就是奔着要人命去的。」
「大姐頭,我們該怎麼辦啊?」男人又道。
陳安嫻略微沉吟,淡淡道:「小奎關在哪?我們現在就去。」
「那,要不要把兄弟們都召集起來?」男人又問道。
「不了,別讓他們再踏入老路了,飛鳥幫已經解散了。」陳安嫻淡淡道。
「哦。小奎現在關在城郊的廢棄玻璃廠。」
「嗯,我知道了。」
食堂。
陶寶狼吞虎咽吃完紅繞肉蓋飯,直接奔赴到郊區的廢棄玻璃廠。
他選擇了一個較為隱蔽的地方,然後開啟了順風耳。
然後通過順風耳掌握了廢棄玻璃廠的大概情況。
初步估算,鐵狼幫的人有六七個,都集中在前面的廢棄倉庫里。
那個叫小奎的男人也廢棄倉庫。
大約二十分鐘後,一輛寶馬車x3駛入玻璃廠。
車上下來兩人。
一男一女。
女的正是陳安嫻,而男的則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
陳安嫻倒是很淡定。
倉庫門打開,一個三十多歲的光頭男走了出來,他身後跟了幾個小弟,手裏都拿着砍刀。
「吆,這不是飛鳥幫的老大,陳安嫻大姐頭嗎?」男人輕笑着。
陳安嫻表情淡漠:「小奎呢?」
「錢呢?連本帶利已經17萬。」光頭伸了伸手:「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陳安嫻扭頭看着那青年,淡淡道:「去車裏把錢拿出來。」
「哦。」
青年回到車裏,然後從車裏拿出一個黑的皮箱。
「錢已經準備好了。」陳安嫻淡淡道。
「打開看看。」光頭男道。
陳安嫻淡淡道:「有在光天化日之下交易的嗎?」
「呃.....」光頭想了想,然後道:「好說,進倉庫,正好,孫奎也在。」
陳安嫻點點頭。
隨後,眾人一起入了倉庫。
而陶寶則悄悄逼近倉庫,然後躲在一個陰暗偏僻的角落,打開手機攝像頭,對準着倉庫內部。
「大姐頭。」孫奎見到陳安嫻一臉激動,同時又十分內疚:「對不起,大姐頭。」
陳安嫻看了孫奎一眼,眸中掠過一道寒光。
孫奎的臉都快被打成豬頭了,明顯是受了不少虐待。
光頭男咧嘴一笑:「看,我馬濤說話算數?十個手指頭都健在,我說等到下午兩點,就會等到下午兩點,不會提前剁孫奎的手的。」
陳安嫻冷冷道:「別廢話了,點錢。」
說完,陳安嫻把黑皮箱放到地上,然後直接滑到馬濤腳下。
馬濤撿起皮箱,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嘿嘿,陳老大真是夠仗義啊。我聽說,飛鳥幫都解散了,你竟然還會幫一個廢物屬下還高利貸。」
孫奎慚愧的低下頭。
「別廢話,快點點錢,然後放人,我下午還要上班呢。」陳安嫻冷淡道。
「哎,真是一個心急的女人啊,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這麼心急?」馬濤並不急於數錢,而是迷迷的看着陳安嫻。
「人渣。」陳安嫻冷冷道。
跟着陳安嫻一起來的青年也是氣憤道:「不准羞辱大姐頭!」
馬濤把皮箱丟給屬下,然後雙手背負,踱了兩步,然後看着陳安嫻道:「陳安嫻,我突然不想做這個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