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忽然間,一片壓抑沉默的氣氛猛然在毒霧谷深處傳來,緊接着沖天的黑霧升起。
「擬人魂,跨入三階了?」
玉人傑與林語清兩人對視了一眼,停下了手邊的戰鬥,面容沉默了兩秒,都知道眼下這持續了十餘日的殺戮,即將迎來了最後的終點。
玉人傑率先笑了笑,說道:「不如我們兩人先就此罷手如何,這場遊戲剩餘的強者都將齊聚,應該會是一場不錯的爭殺之戰,能享受殺人與被殺的樂趣。」
林語清搖了搖頭,身後的蜘蛛九足卻隨時待命,藤蔓在顫抖、隨時爆發向着玉人傑扎來。
「那麼,你是有殺掉我的能力咯?」玉人傑看着面容沉默、卻準備動手的林語清,忽然笑了笑,像是等了許久一般,面容漸漸變得極度癲狂。
「如果真是如此,我很期待,這次遊戲的獎品我不去爭奪了。今天我們兩人必然要有人死在這裏,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他如無其事的笑了笑,說道:「來殺掉我吧,來折磨我吧,就像我曾經折磨你一樣,來讓我體驗我有生以來未曾有過的絕望,讓我體驗在絕望痛苦中死亡的感覺。」
>另一邊。
溫婉洺坐在一處寬廣的草地中。
秋風有些陰冷,在草坪中垂着片片綠草發出沙沙的聲音,她微微閉目,而身邊圍繞坐在七名咒師,是那三階中層的男子、與雲殺童子、鈴女與其他五人。
她已經在這裏一動不動的安靜坐了三個時辰。
依稀能清晰的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一道鮮紅的劃痕,仿佛是被絲線割傷一般微不足道,可是卻是被刀刃所傷,如果三個小時前奉覓的刀再深一厘米,她就已經是死人了。
「奉覓,你已經沒有可能殺我了。」
溫婉洺坐在原地一動不動,面容越發清冷,像是在喃喃自語,可實際上卻是與某人說話。「這裏是寬廣無垠的草坪,即使是你再如何小心,也不可能不在行走中發出聲音。」
「你的偽裝色能讓你的身影在視界消失,可是卻掩藏不了聲音,我有鈴女能感知聲音,你不可能再靠近我,你終究殺不了我,就此罷手如何?我們拖延在此地也無濟於事。」
空氣中沒有回應。
只是忽然中草地再次一陣模糊的光暈出現。
盤腿坐下的溫婉洺面色微微露出恐慌,然後身邊的七名咒師連忙戒備,而鈴女最先反應過來,傳來聲音信息,讓溫婉洺控制幾名咒師,迅速擋住了奉覓的襲擊。
刷。
緊接着,奉覓的身影漸漸從虛無中跌出,顯然在被鈴女的神通所克,暗殺的技藝再無用處。
他看着溫婉洺一臉面無表情,像是滿是遺憾:「你不該這樣的,爭殺之事中殺人是常理,我並非反對,可是殺人也就殺了,使人生不如死卻是極大的痛苦,不如死去。」
「痛苦不如死去?」
溫婉洺冷笑一聲,答道:「相較於死亡,我讓他們活着,已然是作為戰敗者最大的獎賞,活着才是最大的恩賜,你說活着不如死去,那麼死亡,對於你而言是什麼?」
「死亡?」奉覓沉默了片刻,這名沉默寡言的中年男子忽然停下,面露思索之色,像是很認真的思考着溫婉洺的提問。
對於一名殺手而言,他暗殺過太多人,故而看過太多臨死之人的表情。
有痛苦、絕望、不甘、甚至從容淡定、無關生死,可是殺了越多人,他就越不明白死亡,對於一名有思維的生物而言,死亡到底意味着什麼。
「或許死亡,只是單純物理層面上,抹殺一個人在時間上的線性存在。」奉覓凝噎良久,思考了極多,忽然說道。「也或許是永恆。」
奉覓的話,讓溫婉洺露出了好奇的神色,這個一直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似乎有一套不同尋常的行~事規則,並對於這個世界有獨特的見解。
「死亡使人在某個時間點上超脫了時間長河,使人從此固有的在時間長河上....以小段線性存在,不再擁有更改固有時間的能力。不再可能存在過去與未來,只在某個現在....成為永恆。」
奉覓頓了頓,繼續說着:「或許,死亡意味着脫離了時間的控制,亦即沒
第九十五章死亡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