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麼鬼?!」
陳尋看着這張皺巴巴的傳單只感覺一陣無語。他這幾日來的驚訝,甚至堪比了他大半個人生,短暫的愕然之後,只能小飲了一口茶緩緩神經。
「這種口氣...」
林語清坐在旁邊搶過這張傳單,楞了幾秒,然後猛然想起了什麼一般,低頭呢喃:「這是玉人傑發起殺人遊戲的風格,不會有錯的。只是...」
陳尋瞬間就知道林語清想說什麼。
玉人傑已經被林語清親手殺掉了,怎麼會還有這種古怪事情出現,於是兩人用略微疑惑的目光看向李二常,等待其解釋。
「如你們所見。」
李二常坐在酒桌上嘴裏磕了下瓜子,看着一臉疑惑的陳尋與林語清,無奈的攤開手掌。
「不同其他勢力爭奪地盤、勾心鬥角,這群人都是一群寂寞空虛的狂熱瘋子。如果說其他勢力是為了物質上的需求,那麼這群人,就是為了精神上的自我滿足...而自相殘殺。」
「至於你們所說的邪~教徒首領玉人傑,本應該是這個團體的舉辦者,可是卻一直不見蹤影,只剩下他原先信任的幾名狂信徒副手,在已經混亂失去秩序的塑山城中,繼續組織發起殺人遊戲。」
李二常眉頭露出古怪,忽然笑道。
「現在他們以城北的一片廢墟中進行改造,砌起了監獄高牆,每日在裏面傳來男女瘋瘋癲癲的聲音,癲狂的廝殺聲不斷,也不知道一群人在搞些什麼變~態的事情,當然了...並也沒有正常人敢進去。」
陳尋坐在桌上飲了一口茶緩緩神經,忽然說道。「他們所做之事當然無需說明,按照玉人傑的慣例,必然應該是自相殘殺的遊戲,只是這樣的團體,沒有利益卻只有死亡的威脅,應該沒有人會加入進去吧。」
「不,應該會有很多狂教徒。」還沒等李二常說話,林語清就出聲了。
「玉人傑是天生的領導者,他的眼眸總是能洞察人心,他的言語總是摻雜魅惑,他早就在身邊蠱惑了一大~片狂信徒,限定各種新奇的規則與場地,讓其自相殘殺。」
林語清說道此處,看了陳尋一眼似乎意有所指,神色有些古怪,開口說道:「你要知道,瘋子的世界觀....是會傳染的。」
而邊上磕着瓜子、一臉嬉笑的八卦青年李二常聽言,看向林語清也露出佩服的目光。
他似乎對於眼前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態也認為如此,李二常忽然擺了擺手:「的確如此,塑山城中是有不少人進入,不僅僅是一些低階咒師,甚至一些普通人都有加入。」
「遠的不提,我客棧的老闆就一臉狂熱的加入了其中,說是想要結束平淡無奇的重複生活,了解活着的意義。其後最為直接的結果是....導致客棧關門。」
說道此處,李二常攤了攤手掌,露出一臉無奈,「如你所見,我賴以生存的客棧關門,我作為店小二也因此....遊手好閒。」
「這就是你放着好好的店小二不去做,整天在街頭上遊手好閒的散播謠言,到處污衊我是變~態的理由?」陳尋嘴中一抽,只忽然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顛覆了一般。
他兩世為人,就見過許多乖張、性格古怪的魔頭,連幕十一那樣父親被殺,也能淡然坐在邊上飲茶的人魔也並非好奇,可是此時卻徹底無語了。
「玉人傑這個變~態真是出了奇的可怕,死了還有這麼大的能量,如果沒死,以那個變~態的惡趣味,估計這個塑山城只怕要亂上百倍。」林語清坐在桌上一嘆,顯然是對玉人傑了解極深。
「對於瘋子們的自娛自樂無關緊要,我們也不需要去理睬。」陳尋連忙把話題從這麼不正經的方向偏移了回來,問道:「那麼現在玉氏、幕氏兩族呢,他們現在的具體情況如何?」
「這兩族,本是想要封閉整片墨雨山,可是由於地形的原因卻無法做到。」李二常也順着陳尋的意思,把話題偏移了回來。
「畢竟墨雨山雖說是山,可實際上卻大部分山體中空,其中有無數岩洞交錯,入口無數,自然無法阻止其他散修的到來,而也因此給了我們機會。」
「是這樣嗎。」陳尋眉頭一皺,心中暗道一句。
「雖說如此,可是要面對這兩個龐然大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