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書房中,僅剩寫字的聲音。
陳尋站在原地沒率先有動手。
明明全身都是肥肉的胖子,寫字的過程中看起來都是破綻,可是陳尋卻感覺有種古怪的契機鎖定到他的身上,如果輕舉妄動,只怕會遭遇暴雨雷霆般的襲擊。
這沒有任何依據。
只憑藉陳尋的直覺,可是這份生死邊緣的直覺卻救過陳尋無數次性命。
「你打算如何?」陳尋死死盯着這個肥胖的正坐憨笑的彌勒佛。
「接我三刀,我放你離開。」
他放下毛筆。
很是輕細的放在筆架上,然後看了看練字的白紙,對着上面剛剛寫下的俊秀字跡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其後終於終於抬頭,若無其事的看着陳尋。
陳尋看着這無疑是輕視他的舉動,卻意外的沒有生氣。
只是輕笑了一聲,卻面容漸漸冰冷,沉聲:「你知不知道,一般和我用這種自以為是的輕蔑口吻說話的,他們的下場...都不會太好。」
「是嗎。我的下場我不知道,可你今晚就會死。」他也笑了笑,看着陳尋緩緩從書桌上起身。
抖手緩慢提起放在手邊的一把黑色長刀。這把刀漆黑到無光,仿佛能把周圍光線都吸收掉,卻並非粗獷風格,反而細緻無比,更像一把單刃劍。
看形態介於虛實之間,只怕此刀是咒道神通所化,並非真實存在。
「接我一刀。」
他抖了抖肥胖的身軀,緩緩把刀放在身前,肅穆中做出了一個古怪的刀勢。陳尋看着這一幕,瞳孔卻驟然一縮!「這是!!」
鐺!!!
話音未落,肥胖的身軀消失在原地!
黑光一閃。
再出現的時候已然出現在陳尋的位置,而陳尋卻在原地消失了,他猛然倒退了七八步,撞破了書房的牆壁,雙腳在地面上犁出了十餘米,在房間外才停下來。
踏踏!踏!
豬頭三提刀大步順着陳尋撞出的大洞走出書房,與站在外面的陳尋對立起來。兩人正面對立,眼中卻都閃過巨大的詫異,顯然是對於對方的實力極為意外。
書房外的空地夜色越發朦朧。
而一些四處圍剿陳尋的咒師顯然是聽到了此處的動響,開始窸窸窣窣的往這邊靠近,看到蒙面黑衣的陳尋,紛紛圍剿過來,顯然是想要把陳尋捉拿。
「此人是誰??」
「只怕是刺客!」
大片的咒師聽聞聲響趕來,看着被撞出書房,憑空出現黑衣蒙面的修長身影,神色肅穆。
有人看了下地面的軌跡,瞬間就明白了事情的過程,面色卻漸漸驚駭,看向一臉淡然的陳尋,「此黑衣人,竟然能硬接下首領一刀?!不可思議。」
「潛入我們這裏,必有圖謀,殺之!」「白日我們的一處據點被人潛入血洗!!只怕是此賊所為!!不可放過,將其捉拿嚴刑拷打!」
「附近還在逃竄的青年只怕是此人同夥,剛剛那處酒樓憑空消失五人,只怕已然凶多吉少!」
身邊這群咒師提着火把,三言兩語中把事情所有過程道出,然後看着陳尋的目光越發冰冷,緩步向着在原地駐足的陳尋靠近,呈圍合之勢,顯然是要合力動手圍殺。
「要圍殺我?」陳尋站在朦朧夜色中,面色忽然一沉。
「似乎,有些難辦了。」他扭頭四處打量。這十餘人的緩緩包圍,再加上豬頭三這個實力不知深淺的傢伙,十餘強者的圍殺,即使強如他也並非有把握逃離。
可是,那豬頭三卻忽然出聲了。
「你們繼續去圍剿那名青年,不必過來插手。」全身肥胖得如同皮球一般的豬頭三看着面色略白的陳尋,把面色有輕蔑轉為異樣的凝重。
豬頭三似乎在人群中很有威嚴,眾位咒師聽言雖有不滿,可是卻也漸漸散開,紛紛向後退出十餘米,把陳尋和豬頭三圍成一個大圈。
轉眼間,人群中央站在肥胖的豬頭三,和黑衣蒙面的陳尋。
「你很強。」
他看着被他打出一刀打出十餘米的陳尋,沉默了。
轉身,卻猛地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之後,把所有神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