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將紙筆遞給管家,這才看向艷麗女人,「即使你自己腦袋空空,也別以為人家和你一樣啊?什麼叫裝神弄鬼?你敢不敢和我打賭?如果我能翻譯出來,你跪下來給我磕幾個響頭,以後見了我繞路走,敢不敢?」
她這些年看多了香江的武俠及電影,心中也忍不住有了些「江湖意氣」。
劉君酌聽到這話,看向何亭亭的目光充滿自豪和讚賞。
何玄連乾脆鼓起掌來,也看向艷麗女人,「是啊,你敢不敢?不敢就閉嘴,別在這裏亂吠。」
&你們——」艷麗女人氣得吐血,手馬上揚了起來做打人狀,可是見劉君酌和何玄連都冷冷地望着自己,連周生的臉色也冷下來,便咬着牙將手放下來,冷笑道,
&有什麼不敢的?賭就賭!」
她才不相信這個十來歲的大陸妹懂得這些老學究的東西呢,無非是裝神弄鬼罷了。
阿七想拉住艷麗女人的,可是手才伸出去,就已經聽到艷麗女人的回應了,他暗暗嘆了口氣,決定繼續看事態的進展。
何亭亭怕艷麗女人會變卦,當下看向周生,「周生,你能給我做個見證嗎?」
雖然她遇上艷麗女人未必會遇上周生,所以即使周生做了見證人也沒多大用處,但是有備無患。
&然可以。」周生點點頭,「這事就這麼說定了吧。何小姐,請你開始翻譯。」
他甚至都不再問艷麗女人的意見,就直接答應了做證人。
何亭亭點點頭,見管家準備好了,這才輕聲翻譯青銅器上的小篆。
她聲音清脆甜美,即使說的話並不是標準的香江話,可還是異常動聽。
然而這樣動聽的聲音在艷麗女人聽來,無疑是催命符。
此時是冬天,但是由於香江地處南方,氣溫只是有些涼意而已,這個收藏間開了空調,溫度比外面還低,可艷麗女人卻出了一身汗。
她握緊了拳頭,聽着何亭亭不急不緩的聲音,恨不得衝上去叫她閉嘴,恨不得衝上去將人打一頓。
可是在周生的家裏,她什麼也不敢做,只能咬着牙聽着,死命捏着拳頭,讓自己不要真的打出去,在周生面前撒野。
青銅器只有四個,文字加起來也就九十多個,何亭亭不一會兒就全部翻譯出來了。
翻譯完畢,何亭亭笑看向艷麗女人,「我翻譯完了,你們如果不信,大可去請人來辨認。」
艷麗女人的汗從額頭滴落下來,猶自嘴硬,「我自然會請人來辨認,你走着瞧。」
周生見了何亭亭自信滿滿的樣子,便點點頭,臉上帶上了笑意,扭頭看向管家,「你去對一對,那些相同字體吧。」
青銅器上有些字是重複的,稍微一看就能看出來。如果這些重複的字沒有翻譯錯,那麼何亭亭起碼是真的懂小篆的,當然,到哪種程度還不好判斷。
陳生剛才聽何亭亭翻譯就吃驚過了,此時見管家去驗證,竟然生不起一點擔憂——看過何亭亭剛才的表現,他已經徹底信服了她。
管家拿着本子上前,很快對完了,看向周生,「相同的字翻譯都是一樣的,沒有問題。」
何亭亭看向周生,「我翻譯出來了,可你們都不懂,怎麼判斷我是不是贏了?」
&本來不打算請老專家來的,但是現在這樣,是不得不請了。」他說着,拿出手機到一旁的房間打電話去了。
過了約莫一個多小時,何亭亭等得打瞌睡了,周生請的專家才姍姍來遲。
&說這裏有個專攻小篆的專家?我千翁一定要認識認識。」來的老者一進門,就扯開嗓子大喊。
艷麗女人一聽這話臉色就變了,這個千翁一開口就這麼說,顯然是因為周生把何亭亭當真的專家開介紹的。
周生站起來和千翁握了握手,然後指向何亭亭,「就是這位何小姐,我估計你看了也不敢相信。不過她剛才已經將小篆都翻譯出來了,老千你去校對一下就知道何小姐有料還是沒料了。」
千翁聽了,目光看向何亭亭,滿滿的難以置信,「雖然說不應該以貌取人,但是生得這麼好看,而且還帶着青澀,實在不像浸|淫許久的專家。」
&先生不如先去看看?」何亭亭含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