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君酌本來就虛弱,為了讓何玄連心甘情願幫自己隱瞞何亭亭才提着氣多說幾句的,沒想到才說到一半,就被不知發什麼瘋的何玄連不知死活地捂住了。
他咳起來,感覺身上的傷口又有血流出來,忙識時務地不動了。
他卻想好了,等他好起來,一定要找何玄連這小子練練。
這念頭才起,就聽到何玄連結結巴巴道,「亭亭,你、你怎麼來了?是、是、是……是準備要吃飯了嗎?三哥馬上跟你回去。」
劉君酌呆住了,心裏有些急,又盼着是何玄連騙自己的。
可是何亭亭哽咽的哭聲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三哥你還瞞着我,我都知道了……嗚嗚嗚……君酌哥為什麼會受傷啊?他怎麼傷得那麼重,你快放開手……嗚嗚……君酌哥你哪裏疼?我看看……」
隨着聲音的靠近,紅着眼睛的何亭亭很快出現在他面前。
何玄連回頭,給了劉君酌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鬆開捂住劉君酌的嘴的手,叫道,「哎,好像又流血了,我去叫醫生。」說完,飛快地跑了。
何亭亭沒空管自己三哥了,她坐在床頭看着臉色蒼白的劉君酌,又擔心又焦急,眼淚不住地往下掉,「君酌哥,你怎麼了?到底是哪裏受傷了?我看看。」
「亭亭,你別擔心,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就是身上的傷口還沒好全,醫生關照過,不是醫護人員不能亂動。」劉君酌輕聲洪道,他很不想讓何亭亭看到自己的傷口。
何亭亭搖頭,「你別想騙我了,剛才我都聽到了,傷得很重,今天傷口又裂開了,還流血了,你還得臥床養病。」
她眼紅紅的,伸手握住劉君酌的手,「痛不痛?都怪我,什麼都不知道。」
劉君酌看着向來陽光燦爛的何亭亭竟變了下雨天,心疼極了,恨不得把她抱在懷裏哄,可惜現在受傷了,做不了這高難度的動作,便道,「不怪你,是我不好,讓你哭了。快別哭了,你再我,你的君酌哥就得雪上加霜了。」
「怎麼雪上加霜?是不是我壓着你了?」何亭亭忙問,同時將身體往後移,儘量避免壓到劉君酌。
劉君酌笑得齜牙咧嘴,「不是你壓着我,是你哭得我心疼,就身心俱傷了。」
何亭亭見他這個樣子還有空跟自己開玩笑,有心要氣,可是只有心疼,壓根氣不起來,便道,「你還笑,醜死了,不許笑。」
「你不哭我就不笑。」劉君酌說着,反手握住何亭亭的手,「別擔心,你君酌哥壯得很,很快就能養好傷陪你了。」
何亭亭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門外就傳來了何玄連故意抬高的聲音,「亭亭,君酌,我和醫生進來了。」
「三哥瞞得我好苦,回頭我要找他算賬。」何亭亭聽到何玄連的聲音,怒氣終於有了着落,便一邊擦眼淚一邊說道。
何玄連顯然聽到了這話,苦着臉進來,「我只是共犯,亭亭你別找錯了目標啊。」
何亭亭瞪他一眼,然後起身,把位置讓給醫生。
醫生打開劉君酌的傷口,一邊處理一邊訓道,「躺在床上也能流血,你也算能耐了啊。我告訴你,你再多流點,以後這漂亮的小姑娘就解脫了,永遠跟你沒關係了。」
何亭亭很擔心,所以忽視了醫生的打趣,倒抽一口氣問,「很嚴重嗎?吃什麼補品好?是不是要補血?」她一邊問着,一邊打量病床四周,見有一大罐家裏的靈泉,還有一大籃子家裏的蘋果和梨,便盤算着再從四季仙居弄點別的水果,保證劉君酌能快快好轉。
「只剩下半條命……」醫生處理好裂開的傷口,麻利地重新包紮,然後又黑着臉再度叮囑各種注意事項,完了就黑着臉出去了。
他出了門口黑臉就不見了,露出笑容來,「難怪不要命也要回去一趟,原來小女友長得這麼好。」
何亭亭見醫生出去了,便支使何玄連,「三哥,你倒點水給君酌哥喝,我削蘋果去。」
何玄連聽了,便飛快地去倒水,口中說,「哪,劉君酌,這是亭亭吩咐喝水的,你別給我推三推四了。我知道去廁所麻煩,但是總不能因為麻煩就不喝啊。」
何亭亭拿了蘋果正要削,聽到這話忙道,「沒錯,要多喝水。隔一個小時給君酌哥灌一碗。」
389 竟然是這麼痛快的傷法和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