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和劉君酌既然打算去魔都,便做好各種準備。
首先,就是打電話告知何學一行人知道即將出遠門,其次,是跟二奶奶和舅公等人報備,第三,則是向學校請假,最後,則是準備到街上買些吃食在火車上吃。
前三件事很快就做好,第四件事則是第二天兩人一起到街上去採購。
把東西買得差不多了,何亭亭和劉君酌準備去吃飯。
哪知開車走沒多遠,就遇見了失魂落魄的張丹丹。
何亭亭雖然不喜歡張丹丹,但是畢竟沒什麼深仇大恨,所以並沒有看她倒霉的心思,因此見了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讓劉君酌停車,自己走過去,拍了拍張丹丹的肩膀,「表姐,你怎麼了?」
張丹丹茫然無措的目光慢慢凝聚神采,可是當看清眼前一張美麗的臉龐是屬於何亭亭的,鼻子酸得無以言表,下意識就道,「關你什麼事?」
何亭亭一聽就不樂意了,她難得好心來關心她,她這是什麼態度?
當下沒好氣道,「那你就繼續在這裏亂走吧,我走了。」
張丹丹見何亭亭乾脆利落地轉身就走,愣了一下,忙叫道,「站住——」
何亭亭回過頭,「這可是你求我的,可不是我想理你的。」
張丹丹沒說什麼,抬步走到何亭亭跟前,仔細打量何亭亭的神色,半晌忽然問了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你平時對你那個朋友李真真是很好的,為什麼對我很不好?論親屬,我是你表姐,而李真真只是住你家隔壁的。」
「這還用問嗎?」何亭亭打量張丹丹,回道,「我和李真真打小玩大,而且關係很好,所以當然會一直好下去。而你,可別忘了,和我不但沒什麼交情,反而是交惡的。」
張丹丹聽了這話,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臉上帶了些笑意,「是因為我小時候欺負過你?取笑過你?」她說着,覺得這是很不可思議可是又很讓自己愉快的事。
長得五大三粗,被很多人說要嫁不出去的她,竟然曾經嘲笑過眼前這個美麗的表妹,真是太久遠了,真是太讓人懷念了。
「不。不是因為你欺負和取笑過我,而是因為你表現出來的傲慢無禮以及惡毒讓我很不喜歡。」何亭亭對着張丹丹,難得地實話實說。
張丹丹只是說了難聽話,並沒有對她做過實質性的巨大傷害,所以她能夠忍讓而不報復,但張丹丹想和她好,那是沒門了。
張丹丹聽了這話,呆若木雞,慢慢地,臉色又刷白起來,喃喃地道,「我說話很難聽嗎?」
「很難聽,這兩年好些了。估計是小姑管得緊吧。」何亭亭隨口說道。
張丹丹白着臉,眼睛慢慢濕了,「並非我媽……說話難聽一定很不討人喜歡吧……」像袁建華,可不就是討厭她討厭得緊嗎?
「那當然了,誰樂意聽難聽的話啊。」何亭亭說完,見張丹丹臉色刷白,模樣憔悴,着實可憐,不由得說道,「有一種情況,即使說難聽話也沒人說什麼。」
張丹丹盯着何亭亭,「什麼情況?」
「你很厲害,厲害得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不過這樣,你很難交得到真心的朋友。」何亭亭說到這裏,覺得自己有些不厚道,畢竟這對張丹丹來說難度太大,便又道,
「其實我覺得你與其想這些東西,不如想想將來的事。你們家只有現在住的筒子樓吧?將來你爸媽下崗了,你們準備住哪裏?我覺得你該存點錢,在你爸鄉下那裏買塊地。」
張丹丹不解,「買地就有用了嗎?」
「肯定有用啊。你買下來了,將來蓋房子,到底有個環境好點的地方住。到時即使什麼都不如意,起碼不用擔心住房的問題。你爸媽以後老了,也有個地方安身。」何亭亭耐着性子解釋。
張丹丹聽到「以後老了,也有個地方安身」這話,心中一動。
如果她嫁不出去,將來也可以住在那個房子裏啊。
這麼想着,她看向何亭亭,「謝謝你,我知道了。」她說完,急匆匆地跑了。
何亭亭叫都叫不及,只好搖着頭回到車上,對劉君酌道,「她突然就跑了,莫名其妙。」
「我看你就不該管她,她比你大,什麼事都有自己的打算。」他在沈家村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