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實習生面上笑嘻嘻地應了,心裏卻都有些尷尬。
他們過來實習,知道社會的艱難,多存了討好何亭亭,以後留下來的心思,所以一個比一個殷勤。
可惜的是,她們好像搞錯了,何亭亭要的是業務能力,而不是誰對她好。
何亭亭看得出幾個小姑娘的尷尬,卻裝作沒有看到,笑着拍拍手,「好啦,現在先回去工作。今晚下班,我請你們去吃飯。」
「謝謝亭亭老師。」幾個小姑娘暗暗鬆了口氣,異口同聲地喊。
第二天上午,沈紅顏經紀人炮製的一篇聲情並茂的文章發在了娛樂報上。
這篇文章懇切地說沈紅顏對故鄉的思念,說她少年不懂事曾經做過很多錯事,現在長大成熟了,很懷念故鄉,希望能回故鄉看看,為故鄉出一份力。之後,又開始列舉何亭亭過去作品集裏關於思鄉的詩歌和小說,着重點出對故鄉的思念,並表明沈紅顏的思鄉之情,和何亭亭的思鄉之情是一樣的,請何亭亭看在同是思鄉人的份上,放過沈紅顏這次。
何亭亭不得不贊這份聲明的聰明,大膽直白地說了沈紅顏年少不懂事,把沈紅顏年輕時所有的錯誤都囊括進去了,讓人再不能出招攻訐沈紅顏。
不過,她也不會坐以待斃就是,今晚就撰文回敬。
當天是周五,何亭亭和謝婉青帶歸歸回何家大宅。
才回到沒多久,沈林生、沈國慶和沈十幾個就聯袂而來,說要幫沈紅顏討回公道,讓何亭亭一定要給一個交代。
一個總要求出嫁女惦念娘家,幫襯娘家,不顧出嫁女在夫家的死活;一個算盡心機,和自己老子沈七老兒反目成仇,在79年為了幾百塊撈屍體的錢,又厚着臉皮把孩子交給已經斷了關係的沈七老兒養,現在發現謀劃十幾年為了幾百塊不值得,又天天鬧;最後一個呢,更是一言難盡。
何亭亭被這幾個破落戶氣得笑了,「我說,幾位叔伯,沈紅顏回不了大陸,和我有什麼關係?」她早就打定主意,這件事不會認的。
「什麼和你沒關係?報紙上都說了,是你讓劉君酌幫的忙,劉家是京城人,有權有勢,就是你們做的。」沈十惡狠狠地說道。
他已經完全沒有了當初的模樣,變得陰狠而惡毒,整個人帶着種麻木的惡毒,似乎看誰都不順眼。
何亭亭看向他,很想問他一句,夜深人靜時,會不會夢見被他打得受不了去自殺的第一任妻子,會不會後悔那樣對待那個苦命的女人。
「你不用看我,沈紅顏是我的親侄女,如果你不給個交代,這件事沒完。」沈十吐了口唾沫,陰惻惻地說道。
何亭亭笑了笑,「你想我給你什麼交代?」
這個沈十,如果說過去還要點面子,那現在是半點面子都不要了。不知道是因為徹底不能做男人了,還是因為第一任妻子死掉第二任妻子出軌。也許,在他放火燒第二任妻子**|夫的時候,就已經瘋了。
「給錢,或者給一塊地。我們鄉里鄉親,直接給錢也不好看,你們給我一塊地好了。我兒子喜歡世界之窗和錦繡中華,你就把世界之窗附近的一塊地給我吧。」沈十說這話,一點也不臉紅。
沈林生和沈國慶聽了,眼中閃過貪婪,也紛紛開口表示要地,說也要世界之窗附近的地。
何亭亭差點想大笑出聲,世界之窗附近的地,現在價格飆升,隨便賣個一百平都能培養個富翁了,這仨憑什麼以為她會給啊。
「你笑什麼?別告訴我你不願意給。」沈國慶粗聲粗氣地問。
何亭亭笑道,「你們難道忘記了嗎?我是出嫁女,何家的東西和我沒有關係了。」
「騙鬼吧你,誰不知道何家疼愛你,對何老三幾個倒是平常?何學那麼疼你,肯定把大半家產都給了你。」沈林生說道。
何亭亭點點頭,「我爸媽都疼愛我,我奶奶也很疼我。他們的確給了我很多陪嫁,可因為我嫁去了京城,他們就給我京城的地,沒給鵬城的。至於京城的地,因為地段不錯,大小也湊合,十分搶手,我交給我四嬸打理了。」
「那就讓你四嬸將地交出來!」沈十舔了舔嘴唇,貪婪地說道。他一把火燒了妻子**|夫,第二天就被抓了起來。現在之所以能提前出來,跟他沒少賄賂相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