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
上輩子那個劉先生,會是劉君酌嗎?
是他給了她手鐲,讓她重回過去,與他相識相知相許嗎?
她的心跳快了起來,如果是他,那她與他的姻緣,是他一手接出來的。
何亭亭暈乎乎地對何學說,「爸爸,我腦子裏有點混亂,我先掛了。我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掛了電話,何亭亭閉上眼睛,拼命回憶上輩子的事。
已經過去很久了,她卻還記得,劉先生說話時,說的是京片子,和劉君酌的口音很像。
她繼續想,可是再想不起其他了。她不能確定,劉先生就是劉君酌。
可是不知為何,她卻覺得,他就是他。
何亭亭在書房裏坐了好久,直到手機響起來。
她拿起來接通,打來的是她心裏正在想的人——劉君酌。
「亭亭,你在哪裏?」劉君酌的聲音有些焦急。
何亭亭混亂的思緒突然平靜下來,她的心湧上久違的喜悅,「君酌哥,我在書房裏,我馬上出來。」
她打開門走出去,來到客廳,撲進那個高大的男人懷裏。
一想到或許就是他,往她手上套了玉鐲,讓她重活一輩子,和他相識相知相許,她就覺得有種玄妙的命中注定。
他上輩子曾遇見過誰,曾愛過誰,她統統都可以忘掉。
「想通了?」劉君酌一眼就看出了何亭亭的感情變化。
何亭亭伏在劉君酌懷裏點頭,「想通了。君酌哥,之前對不起。」
「沒關係,想通就好,我們去看歸歸吧。」劉君酌半抱半扶着何亭亭往歸歸的臥室小樓行去。
抱着孩子進來的陳惜顏覺得被這一對閃瞎了眼,又埋怨何玄連不在身邊。
何亭亭放下一直鬱結於心的事,心情重新明朗起來,日子也重新變得充滿趣味。
臨近中秋節,謝婉青要求回京城過中秋。
何亭亭想着謝婉青一年到頭幫忙帶孩子,難得提出要求,便點頭同意了,和劉君酌帶歸歸回京城過節。
到家才知道,劉君雅已經找到對象了,正處於談婚論嫁的階段。
這天吃飯,二嬸照例喜氣洋洋地說起劉君雅的婚事,劉君雅忽然開口,「他不是京城的,到時辦婚禮不方便,君酌哥的私人飛機借給我們辦婚禮吧。」
漫不經心的口吻,完全沒有商量的意思,似乎說出就算定論。
何亭亭眉頭皺了皺,沒說話。
二嬸用希祈的目光看向劉君酌,很是希望他答應。
劉君酌說話了,「開車才三個小時,坐飛機也三個多小時,時間差不多的話,坐車方便。」言下之意,就是說沒必要用飛機。
二嬸也覺得有道理,於是又看向劉君雅。
劉君雅想也不想就搖頭,「不嘛,君酌哥,我是劉家的孩子,我出嫁當然不能只坐車了……坐飛機才夠顯面子,我有面子了,他那邊才不會看低我。」
二嬸覺得這話也有道理,於是又將目光看向劉君酌。
何亭亭冷笑,還是沒說話,但看了劉君酌一眼。
他要敢借,她准跟他鬧。
當初劉君雅怎麼說她兒子的,她可沒有忘記呢。
劉君酌沉下臉,「面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坐飛機就有的。你真想坐飛機,就提前訂票好了,我的飛機不借。」
二嬸的臉色尷尬起來。
「你怎麼這樣?你不是我哥嗎?為什麼不借?」劉君雅不高興了,看向劉老爺子,「爺爺,你不是希望我儘快嫁出去嗎?現在我找到合適的人了,家裏為什麼不鼎力支持啊?」
劉君酌夾了一筷子菜,慢條斯理地說道,
「第一,飛機是我私人購買的,我不樂意誰也不能用。第二,如果真的是路途遙遠,我自然願意借,可你未婚夫家並不遠,你借飛機是因為虛榮,我不借。第三,現在你想起我是你堂哥了?你罵我妻子和兒子時,怎麼也不想想?」
聽了劉君酌的話,劉君雅勃然大怒,啪的一聲放下筷子,手指指着何亭亭,「是不是這賤人不讓你借的?你怎麼能聽她的,她一向不喜歡我!」
「君雅,你怎麼說話的?快給我閉嘴!」二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