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搭理,上去攀談只能得到對方說「有事」或者不屑一顧,這讓想炫耀自己有一口香江和苔灣口音的三堂妹十分沮喪,抬起臉可憐巴巴地看向何亭亭。
何亭亭笑起來,「沒事,現在在的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你記住了,以後別理她們。等會兒再有人來,就不會這樣了。」
她看得出來,現在已經來了的,都是和王建雲交好的,此刻三五成群地說話,間或沖她和三堂妹指指點點,手段有點拙劣。
「好,我一個一個記住,以後不理她們。」三堂妹說着,大眼睛不住地打量四周的名媛淑女。
何亭亭見了,笑着點點頭,目光帶點幸災樂禍地看向現場的少男少女們。
要說論家世,劉家是其中的佼佼者,所以並沒有必要去討好什麼人。要說論財力,劉家有劉君酌和小叔劉從言兩個主力,在京城權貴圈子裏是獨一份的。所以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這些人將來都有可能求到劉家身上,她呢,現在就斷了她們求得幫助的可能性。
要找劉君酌幫忙,沒有足夠的利益她是不會放行的。至於三堂妹,小姑娘性子執拗得很,此刻記住了這些傻裏傻氣沒有眼光的男女們,將來遇見肯定也不會幫忙。
看着還在指點自己和三堂妹的男女們,何亭亭忍不住又笑了笑。
能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想來都不是什麼聰明人,估計在家裏也不受什麼重視。畢竟但凡聰明人,都會從長遠想,跟她和三堂妹打好交道。
遠處的王建雲見何亭亭雖然被排擠,但是臉上一點為難也沒有,反而笑吟吟的,心裏有些憋屈。
她忍不住想到,何亭亭如此神采飛揚,想來是結婚之後,劉君酌待她十分好。
想着自己從小求而不得的人會如何溫柔地對何亭亭,她不甘的心被惡獸噬咬一般,痛得難受。
「建雲,我跟你說,何亭亭超級虛偽。」劉君雅看到孤零零地立在現場的何亭亭和三堂妹,覺得自己此刻簡直揚眉吐氣,目光掃過王建雲不愉快的臉,忍不住就開口說何亭亭的壞話。
王建雲收回目光,「什麼?」
「那天早上起來,何亭亭去洗床單和被單,結果洗不乾淨,還得讓我君酌哥重新洗一次。」劉君雅帶着不屑的笑意說着何亭亭的壞話,說完見王建雲心情不好,忙繼續道,
「還有,何亭亭說她吃完早餐回去鋪床單,結果呢,我從他們房間經過,聽到是我君酌哥鋪床的。你說她虛偽不虛偽?明知道自己不會做,還要說出來讓大家以為她真的很勤勞。」
王建雲並不喜歡聽到劉君酌對何亭亭有多好多好,可是劉君雅接連在她耳旁說,讓她很不快,當下沉了俏臉,「她好歹是劉家人,你這樣說不好吧。」
一個連自己家族的人都不維護的,她可看不上。
「切,她算什麼劉家人啊,不過是運氣好,嫁進了我家的鄉下妹而已。」劉君雅不屑地說道。劉家算鐘鳴鼎食之家,何亭亭家算什麼,充其量算有點錢,哪裏配得上劉家?
王建雲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何亭亭是和她爭劉君酌並且爭贏了的人,如果何亭亭是只有運氣的鄉下妹,作為何亭亭手下敗將的她,又算是什麼?
雖然討厭何亭亭,雖然故意用這麼幼稚的手段讓何亭亭難堪,但是王建雲一直認為,何亭亭和自己,是旗鼓相當的對手,所以她其實很討厭有人貶低何亭亭的。當然,她自己例外。
所以,她不高興地看向劉君雅,「她是鵬城大學的副教授,是聞名文壇的女詩人,是香水大品牌的調香師,你呢?有什麼成就?」
「什么女詩人,不過是被吹捧出來的而已,調香師嘛,誰知道是誰調好的香水被她拿來當自己的了?至於鵬城大學副教授,鵬城大學本身不怎麼樣——」劉君雅下意識就滿懷嫉妒地反駁王建雲的話。
王建雲冷冷地看着她,「住口,我母校雖然比不上京大和清大,可也不是什麼破爛學校。這本身不怎麼樣的話,請你以後就不要說了,不然我會很生氣。」
劉君雅這才想起,鵬城大學也是王建雲的母校,她踩何亭亭,把王建雲也給踩下去了,便有些訕訕地住了嘴。
住嘴之後,她看向四周,發現平時一起玩的女伴用有些幸災樂禍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得氣結
471 誰在排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