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讓何玄連放慢了車速,打開車窗關心地問道,「你們怎麼啦?誰欺負你們了?」
這幾個都是可造之才,以後如果香水廠和化妝品的廠辦起來了,她們是可以擔當重任的。
&燕芳上午被槍斃了,我們、我們……我們有些不開心。」一個女工面帶哀色,紅着眼睛說道。
何亭亭愣了愣,才記起到底是哪個沈燕芳,當下沒有言語。
&們都去看了?」何玄連吃驚地看向幾個女工。這麼年輕,她們竟然敢去看打靶,這勇氣可以啊。
幾個女工搖搖頭,剛才回答何亭亭的女工回道,「我們沒敢去近看,遠遠的聽槍聲……」
到底是認識的人,就這樣死了,總是叫人心裏不好受的。
何亭亭聽了,看了幾人一眼,嘆口氣。
十歲,二十歲的年紀,就失去了生命,的確可惜。
即使沈燕芳壞,但想到她那麼年輕,正值妙齡,何亭亭心裏還是惋惜的。
不過惋惜是惋惜,如果再來一次,何亭亭還是不會心軟。
一個壞人,你不弄死她,有一天她會弄死你。
所以,不能姑息。
聽到何亭亭嘆氣,一個女工忙道,「亭亭,你別多想,沈燕芳那個人太貪心了,你和何叔是無法教好她的,這事和你們沒關係,不用內疚。」
何家待人寬厚,除了發工資給她們,偶爾還會教她們識字或者一些人生道理,她們都很感激何家人。
&啊,當日我們也勸她,以後要好好做人,她答應得好好的,可是還是、還是轉身就去偷錢了。」又一個女工帶着可惜和憤懣說道。
何亭亭聽着這些話並沒有作聲,她並不內疚,她只是覺得有些可惜而已。
除了可惜,她對何學說的,「有個好名聲能做很多事也能避免很多事」更加深有感觸。
因為他們何家經常做好事,在外人眼中是好人家,所以遇上這些事,除了別有用心的,普通人都不會往何家身上潑髒水。
在這件事上,何家沒有做錯,不該被潑髒水,這是應該的。可是如果不是何家有良好的口碑,很多人會將這件事和何家扯上關係,進而詆毀和攻擊何家。
所以,有個好名聲,真的很重要。
&們應該一起勸她,再一起送她離開的。如果她被我們送走了,就不會走這條路……」一個心地特別好的女工內疚道。
劉君酌自聽了何亭亭嘆氣就想說話了,此時聽了這女工的話,毫不客氣道,
&你們什麼事?是她自己其身不正去做壞事,被原諒了一次竟然賊心不息,又去偷錢,還偷到台|胞身上,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她又不是你們的女兒,可以被你們牽着手教訓這不能做哪不能做。」
他覺得這個埋怨自己的女工簡直腦子有坑,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簡直傻透了。
希望亭亭不要被她影響,也埋怨自己。
這麼想着,劉君酌將視線看向何亭亭,見她小臉上沒有笑容,但是也沒有什麼愧疚,這才鬆了口氣。
何玄連也點頭道,「沒錯,這件事你們都沒錯,別搞得好像自己錯了似的。不過畢竟是認識的人,轉眼就沒了,的確讓人惋惜,你們惋惜兩天就好了,別影響了自己的人生。」
&君酌哥和我三哥都說得對。」何亭亭點頭附和道。
坐在車裏的王哲,憑着大家的三言兩語,已經將事情拼湊出來了。
這時聽到三人勸女工的話,他心裏有些訝異,又有些釋然。
果然不是普通的少年,這想的不是絕對的真善美,而是善良和溫和中帶着社會的世故和透徹。
他們有着善良,可不會毫無底線地善良,他們有着自己的行事準則和道德基準,並以此來要求自己和要求別人。
不過度善良,不刻意冷漠,很正常的人。
何亭亭又勸慰了幾個女工幾句,便讓何玄連開車回家。
拐過了村子,就能看到何家巨大的客家圍屋以及後面連綿如同龍蛇的高大圍牆了。
王哲看到客家圍屋時目瞪口呆,當發現車子直奔客家圍屋並最終停在圍屋前,更是驚得失態了,被叫了幾次才如夢初醒地下車。
他